“那我就跟老叔老姑去图书馆了,”大侄子又打了个打呵欠,端着盆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席于飞看着自己大侄子,总觉得他像个树懒。感觉全年都睡不醒,但睡不醒也不耽误人家学习。这小子好像是考上了个不错的大学,学啥玩意数学之类的。
就这成天呵欠连天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学的数学。
早晨喝棒子面红薯粥,配咸菜,主食就是红薯。
席于飞看着这一桌子减肥餐,想起等再过二十来年一群闲的没屁的小年轻闹腾着减肥塑性,天天就吃什么粗粮什么水煮蔬菜。
就应该让他们来这个年代活着,天天这么吃,半年能给他们馋的趴门楼子!
“这两包烟带上,该送就送。人家说什么你就听着,千万不要跟人吵架。到那边找宋科长,你爹的学生已经帮你联系好了。这封介绍信你装好,别丢了。”
曾柳华看着穿的立立正正的心肝肉,总是有操不完的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可别了,我都十九了,去上个班还让娘送,人家怎么看我?老娘您可别操心了,火车站离家又不远,我以前总去那边玩儿,熟得很!”
“成,你去吧,得走半个小时呢,回头买个自行车。”
席家就两辆自行车,一辆老爷子骑,一辆是单位离家远的三哥骑。
“溜达半个小时还算远吗?要什么自行车。”
席于飞巴拉巴拉头发,“成了,我走了啊娘,今天估计不能直接上班,估计中午就回来了。”
这时候的京城站还是老建筑模样,大几十年的老建筑已经有了不少风雨痕迹。
之前他们席家南下就是坐的奉京铁路,终点就是这个车站。只不过坐到一半被炸翻了,剩下的那一半路,都是腿着走的。
从胡同里出来,直奔前门大街,还没走多远呢,就听背后有人喊他。
“席于飞,哎哟,席于飞你回来啦?”
席于飞回头看见人,眼底就染上了郁色。
作者有话说:
我爸妈从北京回来了,一进门就给我训了一顿说我过得邋遢。
然后去菜园子给我指挥的团团转,差点儿累死。
感觉我一个人干活就干不完的活,等我妈来了就说我啥也没干,
憋屈!
是不是当妈的都这样啊,就是你从来都不扫地,从来不刷碗,从来不做饭,从来不洗衣服。
仿佛我一个人活在真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