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侍读?顾侍读,你去哪儿啊!”
然而那人好像根本听不见邬平安的声音,身影彻底消失在翰林院内,邬平安傻眼了。
张沢陵不由得轻啧了一声:“这下可热闹了!”
邬平安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脑门上,没好气道:
“热闹?你是想看谁的热闹?”
一个御前新贵,一个封家孙女婿,他们看得起谁的热闹?
他胆子大,想死就自己死,别拉着整个翰林院。
张沢陵捂着头,疼得抽了口气,不敢得罪上司,只好小声嘀咕:“又不是我招惹来的。”
他好像还想再发表点高见,被邬平安及时打断,他烦躁地说:
“闭嘴吧,真惹了那两人,可没人保得住你!”
即便是他背后的张家,也不一定愿意为了他而得罪封家。
张沢陵闭嘴,又张开,邬平安不耐烦:“你又想说什么。”
张沢陵:“我是想说,待会御前找人怎么办?”
一位侍讲学士告假,一位侍读学士也不知所踪,谁当值?
邬平安斜眼看向他,轻哼:“你不是挺能耐吗,待会就你去御前当值。”
或许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一刻钟后,御前的小李公公过来了,视线扫了一圈,纳闷地“咦”了一声:“顾侍读呢?”
邬平安推了一把张沢陵,笑道:
“顾侍读有事出去了,今儿由张编修当值。”
小李公公也没说什么,领着张沢陵就走了,但到了御书房,文元帝一扫到他,就挑了下眉:
“少悔呢?”
他可记得今日是顾屿时当值。
张沢陵讪笑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谢侍讲今日告假,顾侍读得了消息,就出去了。”
谢祝璟和顾屿时的那点事,文元帝早就知道了。
他一听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冷笑了一声,骂道:
“这臭小子,为了个女人晕头转向!”
张沢陵眸色微闪,这骂归骂,但不见圣上有一点责怪之意,他心底也不由得轻叹。
文元帝怪顾屿时吗?
的确是不怪的。
这人啊,若是没有一个弱点,那也不好,上位者也轻易不敢用他,如今顾屿时把弱点明目张胆地摆出来,文元帝反而越发敢重用他了。
文元帝听了两本奏折,冷不丁地来了声:
“等他回来,让他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