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夭:“”气性当真不小,也不知随了谁?
她自认为她的性情也算不得多么暴躁吧?
怎么她的剑灵隔三差五便要闹上一场?
幸而她未将这番话说出口,否则无奇怕是真的要气得魂飞魄散。
就在谢凝夭扬手,将那燃烧的火把掷入地窖的刹那,那一直垂首的老头,竟缓缓抬起了头。
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蓦地浮现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谢凝夭心头一阵恶寒,只觉得那笑容如同蛆虫在腐肉上蠕动,她迅疾合拢地窖厚重的盖板,转身疾步离去。
谈思意见状,轻轻扯了扯谢凝夭的衣角,迎上前轻声道:“这客栈不烧吗?”
谢凝夭:“”
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非热衷于纵火的疯子,难道每见一个客栈便要放上一把火?
上次那是意外好嘛!
还不是为了谈思意,留着心里都膈应。
沈言白此刻倒是上前插话解围,道:“此间客栈距渝州不远,未必无人往来,若是焚烧毁尽,只怕会招惹官非。”
他瞥见谢凝夭蹙眉,又补道,“留着也能为后来人避雨遮风。”
谢凝夭冷眼斜睨了沈言白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前往渝州的路上,车轮辘辘。
谢凝夭刻意避开与沈言白同乘一车,谈思意想与她同处,她也不愿靠近沈言白。
上马车前,在谢凝夭用隐约警告的眼神下,沈言白只能目送她进入另一架马车。
顾卿生对此毫无异义,无奇却鼓着一肚子气,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唯有沈言白,孤零零站在两架马车之间,满心是挥之不去的落寞。
可惜,如今的谢凝夭再也不会如前世那般纵容他了。
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路程不过半日的光景,渝州城已近在眼前。
谈思意轻牵谢凝夭的衣袖,道:“你要不与我一同住在祖母家?”
谢凝夭此行只为神器的下落,微微思索后,便婉拒道:“不了,你若有事可来客栈寻我。”
谈思意眸中满是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谢凝夭随意找了一家客栈,几人各自一间。
待踏入客房前,谢凝夭唤道:“沈言白,你进来。”
无奇耳尖,闻声也立刻贴着门框钻了进来。
谢凝夭随无奇的小脾气,目光落在沈言白的身上,开门见山道:“说罢,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渝州,你总该说明神器在谁的手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