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雪撇掉那些恼人的画面,匆忙洗漱完,没有吃饭,拿着化妆包出门,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用遮瑕把领子上方的红印遮住。
容承洲没出声打扰她,直到她下车前,才把临走前从家里打包的三明治递给她:“记得吃早餐。”
江茗雪盯着那份三明治看了两秒,才面无表情接过来,撂下一句“我走了”下车。
容承洲看着她脊背挺直进了医馆,不紧不慢启动车子离开。
到医馆已经过八点了,江茗雪破天荒迟到了五分钟,所有人都很惊奇:“姐,你生病了吗?”
江茗雪唇线抿直:“……对,昨晚有点着凉。”
“茗姐,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化妆啦?”
许妍眼睛独到发现她脸上的粉底,为了不出现色差,遮脖子的时候连脸也一起涂了。
“……”江茗雪又被噎了一次,不动声色撇过脸换衣服,淡定自若道,“化妆品快过期了。”
“噢。”
她说的煞有其事,许妍没有怀疑,“原来如此。”
江茗雪匆忙换好衣服,到诊室接待病人。
还好她除了站着施针,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坐着,还能稍微缓一缓。
只是被容承洲折腾了一晚上没怎么睡着,白天看诊时眼皮困得直打架。
幸好今天病人少,没有那么累。
江茗雪强撑着精神看完最后一位病人,换好衣服下班。
因为不想看见容承洲,今天没喊他来接,打算自己打车回去。
谁知刚要迈出门槛,就看见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倚在黑色越野车旁,等她下班。
肩宽体阔,单手插进口袋,微微偏头看着别处,刀削般优越的侧脸轮廓清晰,落日在他周身镀了一层金,像是在发光。
本是一幅极有氛围感的美好画面,江茗雪却不自觉弯了弯膝盖,险些没站稳栽倒。
许妍和她一起从医馆门口出去,眼疾手快扶住她:“怎么了,茗姐?”
江茗雪扶着许妍的胳膊勉强站稳:“我看见容承洲了。”
许妍挑眉:“怎么了?才一天没见,看见姐夫就激动成这样,差点平地摔跤啊?”
“……”
江茗雪不敢说。
她现在看见容承洲就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