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霜声音压得很低。
“您说。”
江茗雪坐直身子,正色问。
“就是……”任如霜欲言又止。
她这几天辗转反侧,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虽然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但她想着儿媳妇毕竟是学医的,一定知道承洲的情况。
见她跟承洲同居一星期了还没想过离婚,任如霜心里难免会存在一丝希冀。
有没有可能,她儿子会不会挺健康的?
所以她想探探儿媳妇的口风。
就是这事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儿子的身体,她还是觉得要和江茗雪好好商量商量。
任如霜斟酌了下语句,才为难地开口:“我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承洲的情况,就是……”
她这话一出口,江茗雪就猜到指的是什么了。
不等她说完,江茗雪就笃定说:
“我知道。”
容夫人大惊失色,不自觉提高音量:“你都知道?!”
江茗雪握着容夫人的手,眼神确信:
“嗯,我早就知道了。”
唉,看来都是真的。
得到专业中医儿媳妇的诊断证明后,任如霜瞬间心如死灰,长叹一口气。
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任如霜认命,正要问她怎么解决时。
容承洲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他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手上拿着毛巾,发梢还滴着水珠。
眉头轻轻蹙起,男人下颌线紧绷,从房间内缓缓走出来:
“你们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