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块鲍鱼就归我啦。”
许妍笑嘻嘻说,“老林,来,我给你盛碗豆腐汤,这个汤可鲜了,你一定喜欢。”
“好好,谢谢小许。”
月光如水,给大地万物披上一层银色的光辉,墨色的天空深邃无垠,犹如一幅水墨画。乡间的夏夜静谧又喧闹,时不时从田间传来蛙叫和虫鸣声。
医馆的狭小厨房内,五个人围坐在木桌旁,老式灯泡明明暗暗,却格外温馨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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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过澡,许妍已经睡了,江茗雪擦干头发坐在书桌前,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诊断记录本,翻到最后一页,用笔认真写下:
容承洲:
1994年,三十一岁,生日未知。
净身高194cm,体重未知。
一家子将军,最根正苗红的军三代。
父亲是少将,特级飞行员;
爷爷是大将,立过特等功。
18岁以688分的成绩考入京北大学和空军的联培专业。
身高超过空军选拔上限,因表现突出被破格录取,门门考核第一。
空军的最高荣誉金头盔,他拿过三个。
13年军龄,三十岁升为空军上校。
正处级干部,最年轻的特级飞行员。
今天饭桌上,只问出了这些信息。
江茗雪放下笔,双手环抱着腿坐在椅子上,歪头看她备战的“考点”,忽然有些唏嘘。
这其中的任何一项拎出来都是能吹一辈子的荣誉勋章,但容承洲一个人就集齐了所有。
她这个随便捡到的老公,战绩优异得超过了她的想象。
她当时究竟是吃了几个胆子,才敢把他忽悠到民政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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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茗雪照例主诊,老林辅助,时不时在一旁指点一下她。
经过这些天接诊,元和医馆第九代继承人“人美心善”“女中扁鹊”“神医菩萨”的名声传了出去,最近来元和医馆看诊的病人也越来越多了。虽比不得北城总馆需要提前半个月抢号的盛况,但在这样普遍讳疾忌医的落后地区来说,已经实属不易了,起码全天病人不间断,江茗雪连吃饭的时间都只有半小时,药房的许多药材也逐渐见底。
想到这里,江茗雪喊来许妍:“已经第五天了,让他们送的药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