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枝强撑着礼貌微笑,将塔季扬娜奔放的话语翻译给翟远:“她说只要你愿意,等回去就和第二任丈夫离婚……别搭理这个女人!”
翟远闻言脸上笑容不减,在场三人里也就利枝会当真,塔季扬娜将来能成为寡头中的寡头,对方的话听听就好。
他笑着冲塔季扬娜眨眨眼,说:“我当然不介意,只不过担心您的孩子不肯接受一个东亚继父。”
塔季扬娜听罢利枝的翻译,脸色一怔,旋即笑得愈发肆无忌惮。
“还有最后一件事,外面那个姑娘您打算怎么处理?”
末了,塔季扬娜再次开口问了句:“就是那个自称是文化部处长的女孩。”
三十几岁的塔季扬娜称呼二十岁出头的娜塔莎做女孩倒也没问题,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并非两人的年龄差距,而是带着戏谑。
翟远脸上带笑,问:“连塔季扬娜小姐也觉得她有问题?”
“难道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调查什么,甚至从圣彼得堡请人过来。”
塔季扬娜笑着说道:“迄今为止,我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在职的苏联官员,在得知有人买单的情况下,面对赌桌上的筹码,表现得像她一样唯唯诺诺。”
来到香江以后,在一群老少狐狸们的眼皮底下,娜塔莎不出意外的露出越来越多破绽,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
自然选择号赌船,每人每晚免费发放100万筹码,输了翟远包赔,赢了全部带走。
是以无论塔季扬娜或者维克托他们,梭哈的时候毫无心理负担,更有甚者前半夜就输光了所有筹码,然后主动去柜台里预支。
唯独这位年轻的文化部处长,虽然已经努力想要融进俱乐部的氛围,可每每下注的时候都要好一番深思熟虑,100万筹码一整晚下来,还剩99万。
弗拉基米尔说的没错,如果她真的二十岁出头就做了文化部处长,意味着她一定是高干子弟,而高干子弟在家庭教育下耳濡目染,注定不会让她如此廉洁和拘谨……
“多数情况下,如果叶氏集团怀疑身边有克格勃的暗桩,会第一时间将对方调离。”
塔季扬娜脸上的笑容敛了敛,对翟远正色说道:“但这个女孩最近跟在我们身边,听到见到很多事,已经不止调离那么简单。在苏联,要干净处理掉一个克格勃特工很麻烦,可这是在香江,翟先生,我想俱乐部里没人希望她跟我们一并回到莫斯科。”
翟远听完利秘书的翻译,轻眯了下眼。
他笑容如常道:“我们毕竟还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安全委员会埋进叶氏集团的暗桩,别太紧张,或许只是来调查我这个外资企业家的呢?”
塔季扬娜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这种事往往不需要证据,换句话说,即便她跟我们坐上返程的飞机,等待她的目的地也不是莫斯科……我承认那个叫娜塔莎的女孩的确长得很漂亮,但我也相信,翟先生不会因为那张脸蛋就乱发恻隐之心。”
“说明塔季扬娜小姐对我还是不够了解啊~”
翟远笑着说了句,不等对方开口,搓了把脸继续说道:“放心,我会解决这件事,无论娜塔莎这段时间收集了多少证据,掌握了多少有关远东俱乐部的情报,我担保她一条消息都送不出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