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奶奶是典型的天大地大孩子身体健康最大的家长,比起贺余霄成绩好坏,她更关心她乖孙身体。
贺奶奶:“你这样会近视。”
贺余霄笑了一声,视线终于从书上挪开:
“离这么远呢,不会的。”
“而且我一天起码做两次眼保健操,不会近视的。”
上午跟着学校广播做一遍,晚上点灯熬油学完了,再和夏柿一起做一遍。
贺奶奶又道:
“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在学校有好好吃饭吗?”
最近贺余霄晚上都不怎么回来,贺奶奶觉得他瘦了好多,眼含担忧:
“初三学习任务这么重吗?”
厨师和保姆端上碗碟,祖孙两人做了四菜一汤,每道菜的份量都不多,不出意外两人刚好能吃完。
贺余霄站起身给奶奶盛饭,一边答:
“还行吧,作业不算多。”
贺奶奶如今整天打麻将不理事,但也没老眼昏花:
“你又骗我,作业不多的话,你放假都不下楼活动活动?”
贺余霄就笑:“我哪儿敢骗您啊。”
学校的作业的确不多,只是他自己在给自己加负而已。
虽然人从牛角尖里出来了,紧迫感却没减少半分。
毕竟贺大少爷野心日渐膨胀,所求的是高中三年同校同桌,又远不止高中三年。
乖孙嘴里扒着饭,眼珠子还盯着书,贺奶奶脸一板。
舍不得说乖孙,贺奶奶就拿乖孙的爹开刀:
“我就知道之前是你爸妈在我这儿危言耸听造谣,说什么你贪玩不爱学习,要被养废了。”
她乖孙明明很懂事,学习都不要人监督。
贺奶奶越说越不满:
“也不知道你爸哪儿来这么大意见,难道在他眼里,非要考个全校第一,才是宝贝不成?”
当初贺关凭说要把贺余霄转回南溪镇,贺奶奶就是投反对票的——
人生地不熟的,她家霄霄哪里能适应这个小镇生活?
可一辈不管二辈事,儿子儿媳铁了心要这么做,她一个大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然后现在,贺奶奶认为儿子儿媳是望子成龙,对乖孙要求太高。
贺余霄听后忍不住乐,很有良心的替老贺说话:
“我爸倒也没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