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视线聚焦,哦,不是大石头,是一块碑。
他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辨认。
“同、桌、凌衔星、之、墓。。。。。。”
郁江倾跟着来到花房,刚一踏入,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嚎。
声音之凄厉,像极了厉鬼在索命。
他抬眼,凌衔星正抱着那块碑叫得很是惨。
“可怜的凌衔星,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郁江倾:“。。。。。。”
他缓缓闭眼,心力交瘁。
。。。。。。
凌衔星第二天是被饿醒的。
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云朵上面。
柔软细腻的触感,完全不是那糙得让他怀疑自己是豌豆公主的小黑旅馆能比的。
腿一蹬,没把自己蹬起来,倒是把自己蹬清醒了。
挣扎着睁开眼,抓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第二天傍晚了。
怪不得饿得肚子咕咕叫呢。
凌衔星撑着坐起身,后脑勺因为喝醉的后遗症而短暂抽痛了一下。
原本他的记忆只维持到自己跟郁江倾为了友谊干杯,而随着这抽痛,断断续续的画面开始顺延下去。
第一个画面就是他抓着郁江倾的手跟人玩手牵手的小游戏。
然后是他跟狗一样啃对方手链,表演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
最后还有他抱着墓碑不掉眼泪干嚎的场面。
“。。。。。。”
凌衔星真的很少沉默,但这一次他有点绷不住了。
他原来是想给郁江倾表演一下什么叫《千杯不醉的男人》。
结果技术动作走形,表演成了《醉后人类的物种多样化》。
最最关键的是,他都这样了,郁江倾这家伙愣是一下都没有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