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松口气,房门关着,所以并没有看到里头有谁。
她上前,绮春道,“是你叫丫头送的信儿?”
“正是。”胭脂答。
“你同我进去瞧瞧。”她仪态端庄,脸上没多余表情,但声音带着不悦。
其实不进屋也能听到里头传出的声音。
是女子声调,带着令人脸红的嘤咛声。
绮春见身旁已无闲杂人,便推开房门,胭脂在后,进屋回身便关了门。
走入内室,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床上的确躺着个女子,并无男子在内。
那女子披风胡乱丢在地上,屋内没升火盆,证明这里并不是真正给男宾用的休息处。
此处物品十分名贵,放有书架,书桌,想来是国公府的一处书房。
床上女子闭着眼睛,在床上翻滚,口中呻吟不住,脸上飞红。
衣服领口大开,露出脖颈下大片光洁雪白皮肤。
发髻也乱了,对来者呼喊毫无反应。
“被人下了药了。”绮春轻声说。
即使她不说,胭脂也看出来了。
而且这女子正是玉珠。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玉珠不止喝下迷药,还被人带到书房。
李仁在外等得不耐烦叩叩门问,“李嘉在里头胡闹吗?”
绮春心惊,胭脂诧异,怎么扯到李嘉?
绮春叫了个心腹丫头,令她拿冷水与绿豆汤,冷水洗脸,灌下绿豆汤,又对胭脂道,“你家侧妃今天十分危险,多亏你警觉。”
她话没说完,深深看了胭脂一眼,“你等她清醒,为她整理好衣服,一会儿我带你们离开。”
胭脂感激地对绮春连连行礼。
亲自用冷水为玉珠捂脸,一阵阵后怕,方才若是李仁进来,会是什么后果。
为保名声与李嘉脸面,玉珠恐怕得以死明志。
李嘉若一闹,李仁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真是狠毒。
李仁见妻子出来不悦板着脸便问,“可是李嘉与哪个丫头在内胡闹?”
绮春摇摇头,脸色难看,小声说,“里头只有女子,是李嘉的侧妃,多亏那位妈妈一发现侧妃不见便叫小丫头来向我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