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喘气,含糊羞耻道:“哥哥,请你谅解我,也请你救救我。”
此时此刻,祝荷的眼里只剩下渡慈一个人。自与渡慈再见,她的眼里便只有渡慈,往昔那几个人不过是过客而已。
渡慈沉默半晌,意外地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她的眼眸,轻柔地询问:“你想好了?”
祝荷没回答他的话,兴许是没注意听,自顾自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都怪这该死的药我真的好喜欢你”余下兴奋而诚挚的声音被悦动的火焰烧灼。
渡慈制住祝荷,与她的眼对上,又问:“你想好了?”
祝荷趴在他身上,眨巴眼,下意识道:“想好了,我、我要你。”
说罢,祝荷垂首,双手捧起渡慈的脸庞,覆上朝思暮想的唇瓣,无尽的情意与欢喜皆在这个缠绵的交吻中,渡慈回复她的“嗯”字也融在这个吻中。
烛火亮得厉害,将石床上密不可分的两人照得一清二楚,墙壁上,是近乎缠绵的影子。
渡慈静静承受祝荷的冒犯,伸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另只手带着安抚的意味不疾不徐抚摸祝荷的背脊。
祝荷亲了渡慈一会儿,发觉撬不开他的唇齿,犯了恼意,用力啃咬几口后,转而重重亲吻其唇角、面颊、眼睛,留下深刻的印记,一举一动俱是携着报复的用意。
渡慈察觉祝荷的烦躁,低低笑了笑。
“慢慢来,别着急。”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
听言,祝荷仰头注视他隐在暗中的面孔,思索片刻,一个滚烫的、细碎的吻落在他眉心朱砂痣上。
举止代表人内心的渴望——祝荷早就觊觎渡慈眉心的红痣了。
她觉着渡慈的眉心痣长得格外好看,所以要占有。
她想除了她之外想必也没其他人碰过渡慈的眉心痣,思及此,祝荷心头愈发火热,又嘬了嘬眉心痣,欢喜之意溢出来。
眉心痣被亲得湿热黏糊,渡慈呼出一口气,任由祝荷为所欲为,无法无天,像是要把纯净无暇的自己献祭给祝荷。
然而饶是如此,祝荷依旧不满足。
她看着被她死死压制的渡慈,有过去的温柔,却没了过去的遥不可及,他现在是祝荷的解药,被她牢牢掌控,无处可逃,心甘情愿。
是以祝荷挑起眉头,也不掩饰心中念头,明目张胆地发号施令:“哥哥,我要你摸我。”
“好。”渡慈语气带着七分无奈,以及三分不易察觉的溺爱。
祝荷沉浸在上位者的滋味中,不曾察觉这一变化。
隔壁墓室,祝练定睛窥视一切。
心口跳得有少许快,祝练知道渡慈绝对动情了。
这法子很是不错。
祝练弯唇一笑,复而解开手上以及脖子上的缎带,用手去触摸自己冰凉滑腻的脖颈皮肤,用手去感受身体的温度。
虽然躯体是经年累月的冰冷,可他却莫名感觉身体在发热,像是被温暖灼热的阳光包裹,无法言喻的舒服。
祝练第一次体会此等感受。
心尖痒痒的,他低下眸子,用指尖点上唇片,情不自禁回想起适才渡慈与祝荷头颅相抵的画面。
因着祝荷垂落的头发,导致祝练看不到他们亲吻的画面。
祝练想,他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