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得与茶莺莺的声线不同,可细致辨别,便可发觉其中蹊跷。
桑之微挑眉,意味深长说:“小水姑娘,你身上的味道始终没变。”
祝荷头一回用正眼看眼前的男子。
桑之微唇畔含笑,眉目间油然而生一股自信与傲慢。下一刻,他抻长上半身靠过来,压低声音道:“小水姑娘,或者说茶姑娘,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鼻子很灵”
他故意拖长语调。
四目相对。
祝荷讶异,桑之微缘何辨认出她的?
祝荷被勾起好奇心。
桑之微笑着解释道:“我家做香料生意,家族里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天生嗅觉灵敏的鼻子。”
他有一门独特绝技,闻香识人,哪怕见不到人,紧靠人身上散发出的特别气息,他就能甄别出来人身份。
换句话说,即便有人换了一张脸,他藉由香气便可认出人。
桑之微笃定道:“所以,你是茶莺莺对吧,我相信我的嗅觉,虽然你换了一张脸,但我可以确定你就是茶莺莺。”
面对桑之微的肯定,祝荷没有否认,也未曾承认,她只是淡淡微笑。
“桑公子,你的嗅觉比之狗的嗅觉如何?”
“有过之而不及。”
祝荷心想,遇到真正的狗鼻子。
“韫山也真是的,既然喜欢你,直接言明就是,何必来阴的,甚而隐瞒姑娘的行踪,还特意让姑娘换脸出现在这,他这不是耍我们嘛,当真是伤了我们的感情。”
祝荷:“倘若我说我就长这样呢?”
桑之微微惊,复而淡定道:“茶姑娘,我是真心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无关容貌。”
他的情话张口就来。
“韫山自来以貌取人,茶姑娘,即便眼下他不嫌弃你,对你抱有一个赤子真心,可以后呢,他以貌取人,说明是个好色之徒,这种本性是无法改正的,迟早有一天他会暴露出原形,届时姑娘可能会很伤心。”桑之微言之凿凿,语调衔着蛊惑之意,开始兢兢业业挖起墙角。
“可我桑之微就不同,从不以貌取人,所交好友遍布各行各业,从不谈出身、样貌,只谈合眼缘。”
“自我第一回见到茶姑娘你,便被你的灵魂所吸引,当时我尚不自知对你的感情,直到韫山主办的那次宴会,我彻底认清对姑娘你的情意。”
“茶姑娘,我爱慕你。”
祝荷看着他,佯装不解道:“所以,你想做什么?”
桑之微貌若好女,露出最完美的微笑,明艳风流,说:“我只是茶姑娘你吃多了清汤素菜,偶尔可以来一份大鱼大肉。”
“茶姑娘,你看如何?我不要名分,不会破坏你与韫山之间的感情,我只求与你来一场风月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对我做什么都成。”
话落,桑之微靠着祝荷的脚边半蹲下来,用一副卑贱的姿态。
彼时,薛韫山正靠着祝荷肩头睡觉,而桑之微眼波流转,自流出一股勾人风情,明晃晃对上祝荷的眼睛,绿松石发出魅惑的光芒。
须臾,桑之微低头用脸小心翼翼蹭了蹭祝荷放在案缘的手。
见祝荷未曾抽回手,桑之微一面用眼神勾着她,一面得寸进尺,开始亲祝荷剔透的指甲盖,啄她淡粉色的指尖,神情虔诚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