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条件下,就没哪家不想让孩子参加高考的。
这会儿微生又在村小这边折腾‘鸟语’,村里人除了用看热闹的心思看他们师生在那里叽哩哇啦外,还真没谁说不让孩子学外语这种话。
就像之前一样,村民们知道这肯定不白学。
在村小忙了十几天,微生又上山采了一回药,完事带了些庞干妈家给庞四海准备的东西,便又去了省城。
原本在信里已经与庞四海约好乘车的具体日子了,但前两天微生就发现松北镇这边要变天,怕下雨路难行,与老村长说了一声下雨的事就提前出发了。
没人接站,又是一个人,微生便住了招待所,坐了翌日早上五点那班火车去了商宁。
微生到商宁后,又坐公交车去的筒子楼,等一路折腾到筒子楼的时候,不少人家都已经起来做早饭了。
走廊里做饭的邻居跟微生打招呼,微生也浅笑颔首回应他们。
拿着东西站在家门口,微生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才伸手去推门板。
没推动,到是将还没起的庞四海敲响了。
庞四海一边朝门口喊了声‘来了’,一边往门口走。
等将房门打开就发现微生一脸笑的站在门外。
“你咋这么早就过来了?”庞四海又惊又喜,又忙接过微生手上的东西将她往屋里引。
“瞧着天气不对,就提前过来了。”微生飞快打量了一圈屋子,然后视线才转回正慌忙穿背心的庞四海身上,“我买了早饭,四哥快去洗漱。”
顺着庞四海光着的膀子看了一眼他腹部那条疤,当时用了些好药,所以那疤看起来很淡,也不狰狞。收回视线的时候,又瞄到了庞四海的腹肌。
虽说这些年庞四海都没像在村里那般下地出工,但身材却保持得极好。
看起来就特别有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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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一夜都没关,屋里也没有什么味道,庞四海去水房洗漱的时候,微生便将他的罗汉床收回去了,又将他那床被褥和里屋自己那套被褥都顺着窗户晾到了外面。
等庞四海回来见微生大半身子都在窗户外,吓得直接跑过去,那双还带着水珠的大手直接握在微生的细腰上。
先是带着一点水珠的凉意,之后皮肤上就传出了灼人的炙热。微生有些不自在,整理好被褥就赶忙从窗户上下来了。
庞四海见状松了一直紧紧握着微生腰的手,心跳如鼓,双手也微微攥紧,只嘴上却说了一句,“咋还这么瘦?”
为了维持这个腰身,她容易吗?
微生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五大三粗就好看啦?”
庞四海:至少那样的身形,不让人心疼。
听说微生昨天住在利泉市那边的招待所,庞四海还叮嘱了微生一回下次再提前上来,就先给他发个电报。
“如今火车站附近乱得紧,出门也不像前几年那样得用介绍信买票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小心遇到拍花子的。”
微生心里甜滋滋的,却还是嘟囔了一句:“大哥,我二十五了。”
但看起来仍像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庞四海也嘀咕了一句,见微生不吃了,便接过她吃剩下的半根油条,将微生买的早饭都扫光了。
饭毕,庞四海去上班,临走前还告诉微生中午不用做饭,他去食堂打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