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琅刚过门时,因吃穿用度同徐清岚抱怨过。徐清岚在发现她有管家能力后,就让宋宝琅管家了。
不过宋宝琅管家只管他们抱朴堂和对外的人情往来,寿春堂那边的吃穿用度她从不沾手,都是寿春堂自己吩咐料理。
从前寿春堂的一切,都是章氏的心腹张妈妈一手操持。如今张妈妈被送回了陵州老家,李妈妈接手寿春堂后,并未如张妈妈先前那般不将宋宝琅放在眼中,她遇事都恭恭敬敬来请示宋宝琅。
但宋宝琅其实并不愿意沾手寿春堂那边的事情。
可李妈妈对她毕恭毕敬,且周妈妈还在。若此刻她不给个章程,她怕王氏得知此事会多想。
宋宝琅遂道:“香油钱就是个心意,多些少些都无妨。母亲去岁既然在佛寺小住过,那今年与去年捐的一样,亦或者比去年多捐一些都可以,看母亲高兴吧。”
李妈妈领命去了。
周妈妈目露欣慰,又与宋宝琅说了会儿话,便回宋家复命了。
宋家厅堂内,王氏正坐在主座上,管事们轮流进来,或回事或听王氏分派差事。所有人都面色恭谨,厅堂里管事进进出出,但却无一丝吵嚷嬉闹声。
回来的周妈妈见状便候在廊下,待王氏得了空,才趋步上前禀了她去徐家后见到的种种。
那日宋宝琅与徐清岚归家后,宋氏仍不放心,今日便遣了周妈妈以送新橘的名义过去看看宋宝琅。
“咱们娘子的气色极好,老奴瞧着也没有受委屈的迹象。”
宋宝琅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周妈妈又是看着她长大的,既然周妈妈说她看着没有受委屈,那应当就真的没受委屈。
王氏这才放下心来:“没受委屈就好。”
“而且老奴临走前问过绘春,绘春说,先前寿春堂那个鼻孔朝天的妈妈被姑爷发落了,如今换的这个对咱们娘子倒是恭敬有加。可见经过先前那事,如今姑爷是向着咱们娘子的。”
王氏吃茶的动作一顿,旋即扭头,看向窗外稀薄的日光,淡声道:“在他母亲和簌簌之间,他能一辈子都向簌簌么?”
“咱们娘子那般聪慧动人,姑爷定然会一辈子向着我们娘子的。”周妈妈奉承了一句。
王氏却未置一词,而是继续垂首理事了。
桐花巷徐家。
周妈妈刚走,福善公主身边的女官就过来了,说是福善公主有事相商,请宋宝琅过府一叙。
宋宝琅当即与那女官一道去了。
到公主府见到福善公主后,宋宝琅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她指着烤炉上的烤全羊,看向福善公主:“这就是公主说的有事相商?”
“自然不止这个。”说话间,福善公主拉着宋宝琅在亭子里坐下。
很快,便有宫人端着酒菜上来。
“这是驸马新得的佳酿,你尝尝看。”话落,福善公主又抬手击了两下掌。
亭外的白纱被撩开,有人鱼贯而入。
宋宝琅正垂首品酒,听到动静下意识抬眸,看见面前站了一溜儿美男子时,眼睛瞬间瞪的溜圆。
这些美男子气质各异,有面容清俊文雅的,有容貌昳丽妖冶的,也有粗犷野性的,美的各有特色。
福善公主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最近不是不开心么?今天在我这里好好开心一下。”
话落,不等宋宝琅开口,福善公主又道:“我这好友最近心情不好,你们今日谁若能博她一笑,赏银百两。”
福善公主这话一出,美男们齐齐过来服侍宋宝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