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信,现在的惠民堂就是当初举报你爷爷的大伯办起来的。”
“什么?”
“整个京市你们陈家只剩下这最后一脉?你大伯仗着找不回你爸,死皮赖脸,不许你爷爷的徒弟借用惠民堂的声誉,自己觍着脸反倒办起来了。不仅如此,他还……”
听过李爷爷的描述,陈茵不得不承认她这个没有人性的大伯,真的是脸皮和城墙一样厚。
幼时不学,只记得几个陈氏古方,就借用陈氏后人的名号把惠民堂重新做起来。行事风范与惠民堂的行医宗旨背道而驰不说,还死皮赖脸借着平反的风声,强行将惠民堂御医传人等一系列名号占为己有。
陈茵一想到爷爷和父亲的心血就这样被小人强占,心中的怒火差点不受控制喷薄而出。
“难道就没有惩罚他的办法吗?陈氏惠民堂的名声被如此玷污,令人难以忍受!”
李武看见小姑娘怒气冲冲的样子,被吓一跳,连忙出声安抚。
“你别着急,这件事算是历史遗留问题,你大伯他们就是借着陈氏没有其他人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强占。现在你不是出现了吗?凭借你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我相信很快就能将惠民堂要回来。”
“真的如此简单吗?”
“你放心,算起来我们都算是你的长辈,都会尽力帮你的。”
李武的话刚出口,祁老立即出声附和,“老李说的对,我们都是一辈的人。你大伯做事不地道,应该受到惩罚。”
“京市惠民堂现在乌烟瘴气,是应该有人来清理一番!”
……
此刻,在陈茵的医术和京市不正统的惠民堂之间,是个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特别是他们在房间聊了这么久,都没听到外面传来衢家人着急的声音,足以表现陈茵医术的珍贵性。
而且陈茵年纪还这么小,不出意外,将会在国内杏林届屹立不倒六十载,结个善缘,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茵更进一步了解了京市惠民堂的乱象。
她知道如果继续任由京市的人胡乱做下去,对陈氏惠民堂的声誉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由于她长于东俞,都京市很是陌生,也没有什么值得信赖的门路,只能请求李爷爷帮助。
李武一口答应下来,势必找人帮忙理清京市惠民堂的脉络,叫好友的心血重归正统一脉。
一群人在房间内聊了很久,吃过午饭,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动静。
衢国强一听到父亲苏醒的消息,立即跑过来,“陈大夫,我父亲醒过来了,劳烦你快过去看看。”
“这就来。”
陈茵迅速站起身,往衢公的房间走去。
刚到房间,就看到衢公甜蜜地接受文老师的投喂,面色较之前看起来恢复不少,可见用药起作用了。
此刻屋内的所有人都不敢轻视陈茵的存在。
文老师听到动静,立即放下手里的粥,目光殷切地看着陈茵,“陈大夫,你快看看老衢现在是什么情况?”
“呵呵呵!”衢公得意地摸了摸饥饿的肚子,笑着说:“看来老天爷暂时还不想把我收回去。”
“麻烦衢公把手放一下。”
病人心态好,对于治愈也有所帮助,陈茵取出脉枕,开始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