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快盯穿了,都只看见衢公美滋滋喝药的动作,配上惬意的表情,外人看了估计以为在哪里休假呢。
但配上眼前的场景,只会让人更加紧张。
衢公难得在妻子面前光明正大地喝酒,一喝起来,根本顾不上其他。
刚开始只是小口小口地吞咽,到后来,品尝到其中夹杂的苦味,越发加剧他想要喝酒的欲望,有一种以前偷喝地瓜酒的感觉。
“唉∽”
一声满足的喟叹划破屋内的寂静,把众人担忧的心弄的哭笑不得。
衢公不舍地放下碗,看着众人紧张的表情,乐呵呵地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我一人承担。你们这样,把陈大夫一个小姑娘吓着了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所有人迅速将视线从衢公身上转移到陈茵身上。
毕竟刚刚众人对于衢公的担忧,从另一种层面来说,就是对于陈茵医术的不信任。
面对众人强烈的目光,陈茵并没有什么表现出任何异样,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她对上衢公想要活跃气氛的笑容,“大家多虑了。”
“不知道您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或者其他的变化。”
衢公摸了摸解了馋虫的肚子,笑嘻嘻地说:“没有没有!挺舒服的,好久没喝这么多的酒了。”
话音未落,一道敏锐的视线扫过他身上。
衢公紧张地微微转动眼球,发现是妻子的眼神,被吓得心一颤。
但想到刚刚喝过的滋味,他忍不住再次砸吧嘴,好奇地追问,“小陈,我这酒……不不不!我这药还能喝几次?”
“喝药自然是您身体痊愈才停止。距我估计,大约还需六剂。您的身体是积年旧疾,需要猛药强攻,需要喝的量也多一点。”
“好好好!”
衢公听到这个小消息,忍不住连喊了三声好。
丝毫没有留意到家人们变化的表情,还在为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喝酒感到高兴。
高兴之后,抬起眼,一不留神对上李武这群大夫的眼神,他们眼眸中闪闪发光的探究欲望差点被久经沙场的衢公吓倒。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想要将人藏在松软的枕头里,“你们想要干什么?”
李武抢在第一个开口,“衢公你真的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祁老摸着下巴,不解地喃喃自语,“不对啊!这么大的剂量,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喝下肚应该会出现强烈的反应才对。”
“那可是接近半斤的生黄芪!”
……
此刻,所有的大夫都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说大家之前是对于陈茵的怀疑,那么此刻就是对于衢公和陈茵的好奇。
难不成敢冒险开大剂量的药才是解决沉寒痼症的解决方案?
李武快步上前,出现在衢公床边,挤开衢国强的位置,“衢公,让我给您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