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祁老得意地低声哼唧,悠闲跟上陈茵和衢国强的步伐,来到二楼的房间。
此时,屋内不仅有李武等一众国医在等候,就连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二号首长也坐在椅子上翘首以盼。
陈茵刚踏入房间,立即感受到无数道炙热的视线朝身上聚集。
这种情况对她而言并不陌生,但是今天的视线除了炙热难挡,还有一重极重的压迫力。
若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估计要露出怯意。
众人在陈茵进门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面色平静,腰杆挺直,丝毫没有身处何等处境的胆怯,不由得高看一眼。
李武作为陈茵的背书人之一,缓缓站起身,“陈大夫,你来了。”
“李老!”陈茵点头示意。
声音打破室内凝滞的气氛,其他人纷纷朝陈茵看去,点头示意。
二号首长放下手里的报纸,敏锐的目光将陈茵牢牢锁定,沉声道:
“陈大夫,我只想问你对衢公的病有几成把握?”
陈茵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屋内众人以问话的为首,就连引路的衢公儿子都对其露出恭敬的态度,仔细看有几分眼熟,但具体她又说不出名字和身份。
面对问话,她将一个医者的判断道出,“针对当时我对衢公症状的探查,我给出的方子是当时唯一的治疗方案。具体效果,因人而异,沉寒痼症,必下猛药。”
话音未落,屋内的气氛再次下沉。
领导对于陈茵的话并不满意,衢公是谁?是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国家建设者,性命不止关系自身,还与民众有关。
若是突然出现意外,他们如何向民众交代。
“你这个年轻人,太耿直!”领导手指着陈茵无奈摇晃,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
他对陈茵的回答不满,但对陈茵不卑不亢的姿态很是满意,对她坚定的意志很是满意。
在决定是否用药之前,他们已经派人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研判,确定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是他们的无能。
领导站起身,朝陈茵走过去,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衢公就拜托你了——”
“您客气了,这是身为医者应该做的。”
“好!”领导忍不住赞叹出声。
衢国强观察现场的气氛,忍不住打断道:“于公,陈大夫,可以开始看诊了吧?还是直接用之前的方子?”
“我先看看衢公的病情再说,时隔多日,病情有变化也说不准。”
“请往这边来。”
衢国强一听,脸上的表情更冷,微微弯腰,将陈茵引向隔壁的房间,父亲正在里面休息。
陈茵看见衢公的第一眼,立刻意识到对方的病症加重了。
她不由得加快脚下的速度,占据床另一边空着的位置,将衢公浑身上下都打量一遍,甚至直接动手,检查对方的身体最真实的变化。
大家对于陈茵风风火火的动作难掩心中惊讶,不敢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对上衢公那身饱经风霜形成的气势是如何敢“上下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