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取回对身体的使用权。
此时,在门外观察了一会儿的刘素兰等人,也发现了屋子里的动静。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对着里面的陈茵询问。
“陈大夫,现在荷花姐是没事了吗?”
陈茵转身看了一眼围在门口乌泱泱的女性们,点点头说:
“危险期已经度过,但仍然不可以掉以轻心。接下来还要继续煎药、喂药,直至病人醒过来,才可以更换成其他固本培元的方子,养护身体。”
“那可以把人挪出来,换一个干净的屋子吗?”
“可以。”
一听这话,门口的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房间的状况太糟糕,她们这些围在门口的人都有些受不了屋里传来的恶臭味。
不敢想这段日子无力挪动的吴荷花是怎么在这种条件下生活的。
同时,对陈茵这个大夫更加崇拜,竟然敢直接在这样的环境中,对着一年没换洗犹如的“乞丐”一般的病人亲手看诊。
望向陈茵的目光中,含着满满的敬意和欢喜。
随即,刘素兰喊上几个熟悉的人,将杨启航他们房间里的被子拿来,一起进入屋子,小心翼翼地将吴荷花放在被子上。
看着被子上只能看见骨头的人儿,一群在外泼辣的婶子们,全都忍不住落泪。
刘素兰更是声音哽咽地说:“荷花姐这段日子受苦了。”
“要是早知道启航是这种人,我就不应该信他的话,亲自上门看一眼才对。”
“谁说不是呢?”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自责,责怪自己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
在几人小心的动作下,病人被转移到最好的屋子修养。
眼见大家会留在这里照顾,时间也快到了下午义诊的时候,陈茵表情严肃地对几人叮嘱。
“现在病人暂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喂药。那药需要一直喂下去,直至病人完全清醒。清醒后,再间隔六个小时喂一次,直至能够起身。”
“然后你们就可以去村部找我复诊,开下一个疗程的方子。”
“我们知道了,陈大夫。”刘素兰恨不得举手发誓保证。
见状,陈茵才放心离开,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
“记住,即使是擦洗身
体都不可以。现在病人虚弱,一旦受外邪入体,必定气机大乱,性命堪忧。”
“知道知道。”
刘素兰下意识地缩回手,不敢触碰吴荷花一点。
其他人也跟着连连点头保证,绝对不会违背医嘱。
离开杨家,陈茵一行人缓缓朝着村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