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小心翼翼地将父亲放在座位上,掏出病历。
“陈大夫,我们知道您不喜看西医的病历,但是我爸这病时间太长,距今已经有近八年的时间。我们想着看病历应该会比我们家属自述更加清楚,您请看。”
陈茵接过病例,厚厚的一沓让她惊讶地下意识挑眉。
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病人得的是下颌支发炎。
不过两年,上颌也出现了问题。
到了去年,蔓延至眼支,听从医生的指导,将嘴里的牙齿全部扒光。
因此,口腔出现一定的萎缩,造成现如今奇异的面容。
第一次发病距今太久,估计家属也说不清发病之前的表现,陈茵只能询问近期患者的情况。
“我看患者的病情很是严重,近些年发作频繁吗?什么会引起患者发病?”
“越来越频繁,时间不定,我们这才特意找到铜溪镇来。”
“我爸这病也是奇怪,无论是受寒,还是哭、笑、怒,都会发作。有些时候大声说话、吃饭、洗漱、打哈欠,也会发作。”
说起来父亲的发病原因,家属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有些事根本就不是人为能够控制的。
听过家属的描述,患者看似是只要有用到嘴部的情况,都会发作。
但是和受寒一对比,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陈茵思索片刻,继续追问。
“那这一次发病呢?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吹了一点冷风,”患者的儿媳妇迅速回道,“爸他不听劝阻,非要参加大孙子的毕业典礼。家里的厕所昨夜没关窗,人一进去就吹了点冷风,还不等吃过早饭,人就开始犯病了。”
说起具体原因,家属都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谁能想到发病会是如此难以预料的原因?
而且这一次发病,无论是以前使用的酒精封闭,还是针灸、服药,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距今发病已经有三天,再不得到知道,估计老爷子就要……
一家人辛辛苦苦给老爷子治了这么多年,一心只想保住老爷子的性命。
偶尔从他人口中得知东俞铜溪有个神医,立即带着父亲造访。
可惜因为陈茵因公务前往西蜀的事,一家人只能带着老父亲在酒店苦苦挨了一天。
今天一收到陈茵开门诊的消息,立即带着父亲上门求医。
“患者这次发病时间多长了?频率如何?”
“快三天,基本上发作一次五分钟,基本上要三四个小时才结束。”
“每日用饭如何?”
“不发病的时候,还能吃一点粥粥水水,一发病,就只能去医院打营养针。”
“大小便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