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强笑了笑,说:“那我陪着你!”
躲到屋里面的吴盼儿,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t?。那天她上完课去接她放学的人是吴大强,回到家里之后她就发现了所有有关毛招娣的东西都消失了。
然后没有过太长时间,她就从同学的口中知道了那个来家里做过客的军医院的护士姐姐是她哥哥的女朋友,并且他们即将要结婚了。
她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是却懂得结婚这个词的意义。于是她只能找到她的哥哥,向他询问毛招娣的下落。而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她哥哥的一句“她跟我已经分开了”。
那时候她知道毛招娣的应该是离开她的哥哥回到了老家,于是她就攒了一些钱,趁着吴大强去出任务的时候跑到市区里面给老家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结果,老家的人说并没有看到毛招娣回去。
再然后就是部队里面出现了一些“言论”,吴大强出完任务回来之后就强行让她改掉再称呼毛招娣为嫂子这个叫法。
她本来已经接受了,但是老家的朋友却又给了她一个消息——毛招娣失踪了。
后来,她吵着闹着要出门去找人,但是却被五大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直至到今天。
吴盼儿在床上一直哭,一直哭,知道眼泪哭干了没有劲儿了,才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
次日。
一辆军用吉普车从南城驻地开出,一路疾驰,开到南城最繁华的闹市区。
程以时裹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牵着蒋行舟的小手在凛冽的寒风中间等待。
吉普车上的司机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一大一小,嘴角微微向上,手上动作十分的沉稳,将车停在了路边。
司机将车钥匙拔出来,一下车就把站在路边的小家伙举了起来,往天上抛。
程以时无语皱眉。
这个贺老七在部队里大小算是个“官儿”,手底下百十来号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一人儿。怎么这么不稳重?
“七哥,我建议你赶紧把他放下来,不然如果他以后爱上了这种抛举式的游戏,我举不动,蒋彦辞又忙的话,我是回去部队里把你抓出来的。”她冷冷说,眼刀子往他身上丢。
贺祺,因在大院那一辈儿里头排行第七,又加之名里头有一个跟“七”字同音的“祺”。于是,叫着叫着,就从原来的贺祺叫成老七,后来就有了“贺老七”的江湖头衔。
他父亲是个外交官,母亲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兵。贺祺从小也是长得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所有人都觉得他将来会继承父亲的外交事业,成为一名外交家。
谁知道,这丫人抽什么风,高中没上跟着武僧学武学了三年,然后一溜烟地跑到南边来也当了兵。
“小时,好久不见,怎么威胁起来你七哥了?”贺祺说是这么说,但是行动上却是另外一种想法,默默地停止了抛举小孩的动作,把人放到地上,装出来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说,“你七哥难道跟林狗一样是个怕蒋言辞的人?”
“蒋…”
程以时刚开了一个头,贺祺就很“老实”地闭了嘴,转身往后看。
“没人,他上午值班,下午才有时间。”程以时哧一声,给了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男人么,就喜欢强行挽尊。
“刚才纯粹是条件反应,不是内心真实想法。”贺祺知道了某个人上午值班的事情,这是彻底抖起来了。
“先回去吧,回去就正事跟你说。”程以时懒得跟他扯别的话,又觉得外面实在冷得要命,赶忙带着他,一手拉着蒋行舟回门东大街的小火炉了。
小火炉里生着炭火,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