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蒋彦辞率先一步给出了解释,“最近一段时间用冷水习惯了。”
程以时:“……”
这人要不是在阴阳怪气些什么,她得堵点什么。
她在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她。
程以时素来不爱穿太厚的衣服睡觉,所以无论是春夏秋冬,都基本上是一条绸缎面料的吊带裙当睡衣穿。
现在她刚洗完澡,白色的皮肤透着红粉色。锁骨上的水珠顺着身体滑落,流到那一个深深的谷沟中。
蒋彦辞的眸色更深了一些。
程以时对他这个眼神并不算陌生,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妙,准备逃避一下。
“去哪里?”他伸出手臂挡住她的去路,俯身在她耳边问。
耳廓酥酥麻麻,程以时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舟舟……”只是几乎是她刚开口,他便在耳朵上咬了一口。
“他睡了。”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灯,关灯!”程以时把人推开,喘着粗气说。
灯“啪”地一下暗了。
黑暗中,一团热气贴得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仿若是一条小鱼在山谷中游动,突然找到一个穴洞,甩尾一跳,渐起一滩水。
…
一夜过去。
再睁开眼,程以时只觉得全身酸痛,双腿无力。再低头一看,锁骨还有脖颈上红红青青的印记,只想暗骂一声。
“狗东西。”
刚说完。
“狗东西”推门而进,手里拎着蒋行舟的小书包,面上精精神神,对她说:“早饭在厨房放着,等会你起来了去吃,我去送舟舟上学。”
对比两者的状态,程以时对他这句话的回答是直接扔了一个枕头。
“小火炉要是去不了,我今天请假一天,去那边看看。”蒋彦辞接住枕头,面不改色地说。
程以时面色又红又青,红的是羞耻,青是被气的。
放假休息一天,她这个当老板的不去,是生怕没人猜出点什么吧。
“我去!”她闷闷说。
*
好在现在是秋天,锁骨还有脖子上的痕迹能用高领子的衣服挡一挡。
程以时难得地穿了一个提精气神的高领毛衣,外搭了一个小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又精神又有气色。
因此,一到店铺就被员工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