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程烬才知道,他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忘记她。
时隔两年的梦境里,他浑身燥热。
夜里难耐地自渎过后,盯着那张模糊的照片看了很久。
那以后,他知道了她在哪个大学,经常会在周末做火车过去,然后隔着一条马路远远地看着对面的校门。
运气好的时候能够看到她。
神采飞扬,明媚动人。这样自由不受束缚的生活,她应该过得很快活很快心。
有时候运气不好,干等一整天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但只有到她所在的城市,他才勉强能像个正常人,正常呼吸空气。
那具快要死了的身体被注入了一丝活气,就这么一天吊着一天,吊到了现在。
程烬没有回答她的话,放下手帕,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盒。昏黄的光影里,任恔妤看着他缓缓叩开。
素雅的钻戒一瞬间映入眼底。
上面镶嵌的钻石不大,在灯光下浅浅闪烁着。
任恔妤呼吸一滞,抬头看他。
怎么这么突然啊。
突然到她都没做好准备。
程烬把钻戒从盒子里取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手指纤细白皙,钻戒戴上去漂亮极了。
任恔妤低眸看着自己的手,眼眶忍不住发热。
她刚想嗔他怎么选在这个时间点给她惊喜,她喝了酒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都乱糟糟的,一点儿都不精致,转耳就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压抑。
“任恔妤。”
他一瞬不错地紧盯着她。
如果她早一秒抬头,就能看到程烬颤动的眼睫。
“除非我死。”
程烬声音微哑,握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紧,“否则没机会再摘下来了。”
任恔妤愣了下,怔怔望着他。
到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从他回来开始就怪怪的。
他在害怕。
任恔妤感觉心口被什么刺了下,去握住他另一只手,那只手轻微颤着,被她碰到的一瞬间想要往后缩。
“程烬,你看着我。”
她轻吸了口气,眼眶有点酸,但依旧压着。
程烬双眼黑沉,静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