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恔妤在晕眩里分散着余光,心脏跳得很快。虽然有帽檐遮挡,但这种隔着车门玻璃亲热无异于当众处刑。
她被亲得只能发出气音,颤巍巍地又说了一次有人……
程烬握着她腕骨的手指极尽克制,却还是不受控地收紧。
直到她低呼:“疼…轻点……”
她声音很软很绵,双眼因为亲吻水盈盈的。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唇齿边。
程烬低垂着眼帘,漆黑狭长的眼眸被半盖着,晦涩难捱。
几秒后。
他松开力道,指腹很轻柔得摩挲着她腕边的皮肤。
“抱歉……”
他嗓音沙哑得厉害,气息仍旧有些不稳,但已经离开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只是碰到就会上瘾。
被他刚刚那样急促地亲着咬着,已经有点红肿,唇面有微微水光。
“吓到你了吗?”
程烬似乎从缓过来一点,眼睫抬起,迎上她些微迷离的双眼。
他知道他刚刚有多急切,动作也粗鲁。
但已经到临界点了。
多一秒也等不了。
任恔妤摇头。
他离她极近,随时都能亲上的距离。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登山啊…我应该问问你的,又自己私自决定还拉着你来,”一反思起来,任恔妤那股子愧疚就细细密密地冒出来,想到他在月老庙前也没什么多余情绪,越发觉得自己没有考虑到他,“下次如果出门,我一定问问你的意见,不会像这次这样——”
“没有。”
程烬很轻地打断她,嗓音温和,眼底却隐有压不住的痴迷、狂热。
像被关在阴暗地牢里的野兽,终于找到了逃生的缺口。
他收回扣着她后颈的手,而后停在她唇边,指腹轻而温柔地压在她唇上,缓缓擦去那一点晶亮的水渍。
任恔妤有点茫然,因为他过于温和的动作和炽热的眼睛脸颊有点烫,“没有什么?”
“没有不喜欢。”
他很肯定地说,“只要你在,去哪我都不会不喜欢。”
任恔妤眨巴了下眼,心脏像被羽毛软软扫过。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说起情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