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恔妤总算笑完,轻轻喘着气息,“不就是一条蛇吗,就给你吓成这样,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小嘛。”
她毫无顾忌地吐槽,然后要去打开盒盖。
一只温凉带着薄茧的手忽然握住了她手腕,皮肤接触间,有浅浅的热意弥散。
“危险。”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任恔妤嬉皮笑脸地拍掉他的手,“危险什么啊,就是条假蛇。”
她从里面拿出那只硅胶做的软体黑色长尾蛇,在他面前自得的抖了抖,“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
说着忽然往前怼,几乎快怼到他脸上,“我刚就应该亲自拿着吓你,肯定更有意思。”
很生动很明媚的模样。
夕阳浅浅落在她身后,将她的头发映成橘色。
她在夕阳的光线里,像个入世的妖精。
“任恔妤。”
他很沉地叫她名字。
“干嘛?”
她蹙了下眉,有点不满,“你不会要对我生气吧?一个玩笑都开不起嘛?”
程烬深暗的视线锁住她。
他不是开不起玩笑,他是想……
“我想……”
任恔妤歪了歪脑袋,“想什么啊?”
阴暗的枷锁被挣开,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像缠人的藤蔓去包裹她,再勒紧。
他好像有点无法控制自己了。
那些不正常的东西攻破了防线。
“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任恔妤没什么耐心,“你要不说我就走了啊。”
程烬更紧地握住她。
呼吸沉而发重,“我想和你做。”
……
任恔妤眼睫颤了下,打开那个已经过了许多年的盒子。
里面没有那只长尾蛇。
皮筋、发夹、一撮红绳扎紧的简短黑发……
好几样东西,被齐整地摆放在盒子里。
他收集了与她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