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点什么,但好像真有点拿他没办法。
洗手间的门很快被拉开,程烬从里面出来。
干净清爽的衬衫长裤,将人衬得端方正经。
“礼服在洗手间。”
程烬把脏衣服放在一起,“你吐了一身,衣服是隔壁大娘替你换的。”
这是今晚见面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任恔妤抿了抿嘴,“你一点没看吗?”
“……”
任恔妤一副很潇洒的模样,“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问问有什么关系?”
被他沉默地注视良久,她视线变扭地飘忽起来,“……你不想说就不说呗,我没逼你回答……”
程烬挽着袖子往门外走。
任恔妤:“你去哪?”
回应她的依旧是关门声。
任恔妤:“……”
她往椅子上一坐,胡乱地抓了抓头发。
他有这么讨厌她吗。
*
程烬回来的时候,任恔妤窝在床上。
身体蜷着,像熟了的虾仁。
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把打包回来的餐食放在一边。
没打算吵醒她。
刚放下,床上的人就醒了。
任恔妤睡得很浅。
主要是没事做,又不想应付打了好几通电话来问她到底在哪的于涵,干脆把脑袋直接静音,往被窝里一埋。
程烬爱干净,被子也干净。
透着点清浅的皂香。
他这样的人很适合木质香。
任恔妤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到桌上好几个打包盒,精准地闻到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