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太过激烈。
有血腥气散开。
程烬像丧失理智一般去夺取她的一切,手指触碰到她内里肌肤的刹那,他从余光里看到那一滴自眼尾滑下的泪。
在白日的光线里轻轻闪了下。
异常刺目。
“你——”
他像溺水被救的狗,猩红着眼尾喘。息,身体在隐隐颤抖,呼吸滚烫紊乱,“怕我?”
短短几个字,几乎要用尽他所有力气。
他面颊轮廓鲜明,瞳孔漆黑,眼尾泛着红。
脸色有些发白。
额角有渗出的细汗。
男人拱着背,像拉到极致的弓。
再用点力,就能折断。
任恔妤心跳很快,咚咚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
在刚刚的余韵里缓神。
她眼眸湿漉漉的,声音很哑地回应:“没有……”
程烬冷沉的视线从她莹润的眼睛移开,眼帘逐渐低垂下去。
手背青筋凸起,嗓子很干很涩,像有沙子在来回摩擦,快要擦破皮层。
他不说话,任恔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安静静地等着。
过了很久。
也或许没有。
程烬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
他没抬头看她,放开了禁锢她腕骨的手。
而后。
转身离开。
任恔妤忽然很心慌。
有种再不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就再也抓不住他的错觉。
“程烬——”
她在后面拉住他的衣袖。
他没有回头。
任恔妤眼睫微颤着,心口酸酸胀胀,目光落在他冷白的手上,手背皮肤下是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