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怎么是个人都像程烬……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股蛮力很突然地把她往前一拉。
太快了,她差点摔死。
撞到一个结实胸口的时候,任恔妤疼地轻呼了一声,有种鼻子撞劈叉的错觉。
耳边的声音也很像程烬的。
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冷酷的样子。
然后……
然后她莫名其妙地就在车里了。
任恔妤这会儿总算清醒了点,至少认得出主驾驶上的人是真的程烬,不是自己看错也不是什么虚构的。
但不是假的就更令人不高兴了。
想给她打电话就打电话,不想就直接消失不联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当什么?
任恔妤醉醺醺的,但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几次拉不开车门后,她恼火地瞪着他:“开锁,我要下车。”
声音带着醉酒后的软糯和一点飘忽,眼睛圆圆的,像炸毛的猫,没有一点威慑力。
程烬很平静地开了瓶水递过去。
“刚喝完酒,喝点水会舒服点。”
“不喝。”她瞥了一眼,很有骨气地拒绝。
程烬没有收回,目光定定望着她。
任恔妤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沉默中带着不由分说。
她脾气上来,一手挥开,“说了不喝就不喝!”
太用力,直接把瓶盖挥飞出去。
矿泉水洒了他一手。
任恔妤眼睫动了下,装没看见似的挪开。
“任恔妤。”
他声音很低,隐着无奈喊她。
但任恔妤听在耳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积压多时的委屈和不满一瞬间都漫上来,凌乱地搅在心口,“我不喝是犯法吗?你想理我就理我,不想理我就不理,凭什么呀!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你开锁,我要下车!”
她声音哽咽,眼眶红得厉害。
察觉到有眼泪要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任恔妤赶紧别过去,晶莹的泪珠啪地掉下来,一瞬间的事。
她咬着唇,忍住委屈。
程烬把盖子捡起来,合上瓶子。
声音有些沙,“我不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