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任恔妤昨天接了他的暗示,答应会跟他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在天台弄这么大阵仗,还任由别人来围观看热闹?
“你什么你?”任恔妤不屑一顾,“真是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得花,一天天的真当自己土皇帝了是吧?你给我听好了,程烬我罩着的,再敢动他看我修不修理你就完了。”
她冷冷看他,一脚踢开碍事的布置,“我任恔妤别的没有,就是命硬。”
天台上还在说什么,程烬没再听了。
周围知道程烬来了的都目光异样地盯着他,各个都一副学神居然跟校花有瓜葛的难以置信模样。
这场剧目还没有结束,程烬已经先行离开。
他回到座位上,继续去做先前没做完的练习题,然而一个题干看了好几遍也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
紧握着笔,他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着。
一声接一声,鼓动着耳膜。
……
“所以那天傍晚你没理我,还不让我靠近是中刀了?”
任恔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急切地翻起他衣服,重新去看那道伤疤,那道隔了十年的伤疤。
因为她才落下的。
她鼻子有点酸。
但更多的是生气,瞪着他低吼:“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智商存不存在,你是傻子吗跟他们打,他们都好好的,只有你受这么重的伤!”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你还瞒着我,你要是告诉我,我肯定会愧疚,愧疚到当时就对你很好很好,你就是个傻子,谁教你的啊,做好事不求回报……”
情绪不好,肚子也隐隐作痛起来。
她难受地把热水袋往肚子上压了压。
程烬捏捏她脸颊,声音温和:“他们也挨了拳头,不算好好的。”
“你还顶嘴——”
任恔妤气得眉毛都皱成倒八了。
程烬温柔去抚她的眉。
“嗯,仅此一次。”
任恔妤心情有点跌宕。
她忽然觉得自己发现的才这么点,那她不知道的呢,他就这样默不作声地为她做了多少?
“程烬。”
她捧着他颇有骨感的脸,声音柔软。
他沉静地望着她,眼里有笑意。
看她凑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接话。”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