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信半疑,却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温初禾又问:“你真让我去?”
“我说话算话。”男人问,“你去吗?想去海边?上次不是刚刚去过?”
“意犹未尽不行吗?”温初禾怼了他一句。
男人勾唇,坐到她旁边,手搭在她另一边肩膀上搂住,让她靠近自己。
“当然可以,都听你的。”
温初禾真去了,周行简没去,但他派没派眼线跟着就不确定了。
这次到海边,跟刚毕业那会跟朋友一起去的感受完全不同。
她再次见到了海鸥群和落日,看到了邮轮靠岸。
真巧。
邮轮。
温初禾盯着不断从甲板上下来的游客,突然心生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是乘坐邮轮呢。
起初没有想到,可一旦想到,温初禾脑子里就开始反复思考可行性。
不可能直接到纽约的,需要在一个地方转机。
总之只要离开这里,其他就都不是问题了。
温初禾越想越激动,晚上迟迟不能入睡。
这次她得小心翼翼地来。
团建了一周,温初禾跟着随行队伍重新回到了北城。
在周行简面前,他没有任何异样。
依旧像往常一样。
也没有提出过离开他的意思。
但周行简仍然赶到不安。
他说不清自己的不安来自何处。
明明纽约也不存在所谓的故人。
他所想象的威胁并不存在。
那为什么还会不安呢。
哪怕是脱离了一半他的视线,她都没有趁机偷偷跑掉。
周行简心想,大概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地爱上他。
她只是在顺从。
屈于某种力量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