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发展他盯着她面前的咖啡。
“要不我给你买一杯?”
话音刚落,男人就隔着她的手握住了咖啡杯,就着她的吸管喝了一口。
他的手冰冰凉凉,苍白而修长,温初禾微怔,问他:“你真不舒服?”
“刚刚不舒服,”男人淡笑一声,“现在好了。”
只喝了一口咖啡,他就继续开车,温初禾捧起咖啡杯断断续续地喝,没觉得不正常。
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刚刚跟朋友聊得怎么样?”车上,男人忽然问起,侧眸看她一眼。
温初禾差点被咖啡呛到,她咬着吸管,说:“就叙叙旧没什么。”
又撒谎。
男人在心里默默说。
“没什么好玩的事情?”
温初禾不懂为什么他揪着这顿饭不放,表白这个小插曲他肯定不会说出来的,让他知道还不够添堵的呢。
她不想打破他们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无声地敲击着。
城市霓虹灯光扫进车内,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和冷淡的薄唇,男人知道她不会说实话,可是他还是会问。
“就在学校时候的一些事,没什么特别的。”温初禾只想敷衍过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男人脸色冷了些,没再继续问。
十一点,温初禾像往常一样关灯闭上眼睛。
十一点半,卧室门被人推开一道缝隙。
女孩昏昏欲睡,听到有声音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眼睛都睁不开。
按照她平时的作息,这个点已经睡熟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多变故在加上学长的突然表白,她心情复杂,一直没有彻底入睡。
潜意识告诉她要翻身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刚准备动的时候,额头上忽然贴过来一道熟悉的触感。
女孩捏着被子的手指僵住,意识也立刻清醒了一大半,但她没睁开眼,呼吸仍然平稳,装作熟睡中的人。
除了周行简,不会有别人。
眼前又划过季星澜说的那句话,而额头上的唇已经离开。
他没有停留太久,也没做别的事情,就离开了房间。
等房门被轻轻关上,温初禾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的手心已然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一直望向门口,他离开的方向。
今天,是第一次还是——
温初禾不敢细想。
一年半前的恐惧感穿过时间和空间将她整个人缠绕住,有道声音不停地提醒她这可是周行简,他会轻易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