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安澜的脸色不是很好,当然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苍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等待,他很有耐心。
拿起茶几上的日记本,来回反复把玩。
密码本,而且是二十年前的。
他之所以可以如此肯定日记本的时间,是因为苏清也有一个,虽然图案不同,但绝对是同一款。
而且,生产日记本的厂家早在十年前就宣布破产,所以,这样的密码日记本,市面上几乎已经绝迹了。
即便偶尔还能见到,那绝对是私家收藏的。
放下日记本,叶辰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眸微阖,手指捏捏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澜在浴室中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冰肌玉骨般白皙的肌肤被她搓得通红,看上去有几分吓人。
而安澜却好似没有感觉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要重新换一层皮。
沾染了安家的气息,她都觉得恶心。
换上一身浅绿色的棉质保守睡衣,她随便擦了擦滴水的长发,然后走到客厅里。
看到叶辰歌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安澜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她扶额低叹。
今天是她理亏,所以她不会主动往枪口上撞。
坐下,有些尴尬的用毛巾擦着滴水的青丝,安澜不好意思对上叶辰歌那双深邃的眸子。
叶辰歌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尊贵无比。
沉默在唱歌,寂静在喧嚣。
叶辰歌开口,“过来。”
精致的面容面无表情,声线低沉磁性,无尽的魅力倾泻而出,带着警醒的力量,灌入耳膜。
安澜抬头,不动。
“难道是要我过去吗?”依旧是面无表情,话语冷淡。
“过去干嘛?”小声询问,难不成要动手?
虽然不太情愿,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慢慢地靠近。
安澜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叶辰歌,她有点害怕。
当然,并不是真的害怕。只是觉得自己理亏,有些不好意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