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刘婶说的什么一旁的岑极全都听到了。
“你看看!”岑极一蹦三尺高:“陆弦来,是不是就要把我赶走了?”
江揽抬头瞥他一眼,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江揽终于明白了,现在不是以前,他以无条件的宠溺为引,将陆弦体内那些反骨跟叛逆全部勾了出来,陆弦也不再是从前自我怀疑跟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开始随性而活。
思此,江揽先是一愣,跟着心中的郁结散去很多,反而有点儿高兴,他所求的,不就是这样吗?
然后江揽没忍住,真的笑出了声。
岑极:“???”
“哎,兄弟。”岑极一脸惊恐,“没必要,有问题咱们就解决,你别疯啊。”
江揽敛住笑意,骂了岑极一句:“你懂个屁。”
岑极心想你的精神状态我也不想懂。
陆弦跟贺蓝有说有笑地出来,谁知刚到门口就愣住了,笑意从脸上一点点消失。
跟着,陆弦回头望向闻棕,“棕哥……”
闻棕立刻看向竹林深处,他没办法啊!
陆弦确实没想到江揽会来。
甚至于他这两天有种跟过去某个时段重叠的错觉,就觉得江揽对他耐心告罄,可能没个一周不会消气之类的。
江揽神色缓和,走上前来。
贺蓝侧身挡在陆弦面前,“干嘛?”
江揽:“……我接小弦回家。”
“回去做什么?看你每天冷着脸?”贺蓝说:“去我那儿。”
江揽:“不行!”
贺蓝嗓音很轻,岑极知道这是他嘲讽人时特有的。
“是我小瞧你了,第一次见面时看你对小弦那么好,就以为你一直对他情有独钟,原来刚娶回家时,连个信息素都不想给?”
江揽:“……”
岑极顺杆上爬:“你可真不是人啊。”
“少大哥笑二哥了,你能好到哪儿去?”贺蓝冷声。
岑极猛戳江揽的后背。
江揽反手拍掉岑极的手,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冷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视线越过贺蓝的肩膀看向自己的Omega,“小弦,你过来。”
“不过去。”陆弦嗓音有些哑,“你那么骄傲,可以一直不理我。”
江揽叹气,“我哪里舍得?”
此话一出,陆弦的情绪也绷不住了。
委屈从心里往脑髓冲,他又受到孕期激素起伏影响,哪怕再控制,鼻子也变得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