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转过去了又觉得自己挺蠢,连忙去收拾洗漱用品,完了眼观鼻鼻观心地帮雌虫脱裤子。
这身衣服还是飞行舰上借来的,索涅觉得一定要给赫尔辛斯买漂亮的衣服穿,不然总感觉雌虫身上披了一块抹布。
洁白蓬松的泡沫溢满整个浴缸,温热的水流被撩起摩挲在皮肤上,细微的水声听得背身坐在一旁的索涅如坐针毡。
浴室里起了雾气,朦朦胧胧地笼罩着他们,索涅被雌虫努力放轻的暧昧水声弄得浑身不自在。要是雌虫大大方方地洗,他还可以勉强忘记对方是个异性这件事,但雌虫稍一害羞,索涅立刻就能比雌虫更害羞。
但他又不能对雌虫说:你别害羞,被我看光了没什么的。
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索涅正苦大仇深地坐着,听到雌虫犹豫的声音:“能向您请求,帮我洗一下后背吗?”
其他地方他自己努努力就能碰到,但后背就算努力碰到了也洗不干净,赫尔辛斯有些讨厌这样事事都劳烦索涅的自己。
雄虫把他从深渊茧房救了出来,而他只会给雄虫带来负担。
索涅早就等着了,拿起沐浴液又往雌虫后背涂了一些,手指摸在皮肤上十分滑溜,但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是迅速传到了他的大脑皮层。
索涅下意识秉住呼吸,把雌虫搓了又搓。
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左肩的部位,赫尔辛斯嘶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索涅吓了一大跳,“……没事吧?”
赫尔辛斯哭笑不得,“您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有些痒,是伤口在愈合。”
其实不是痒,是非常痒,又痛又痒,饶是赫尔辛斯意志坚定也会想狠狠地挠一挠。
他刚才被雄虫那一下触碰给爽到了。
“……你别骗我。”索涅还是担心,冲掉泡沫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左肩。
被防水纱布包着,他看不出哪里变好了,这么大一块区域,那么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想也知道该有多痛。
“赫尔辛斯,我们将来要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你不用怕麻烦我,以后可以做饭报答我。”索涅缓缓地说着,顿了一下,“明天我有个事跟你说,你喜欢一楼还是二楼的卧室?”
他给雌虫打了个预防针,但又云淡风轻的样子,于是就连赫尔辛斯都没往心里去。
他现在关注的是雄虫要他挑卧室,这是要给他一个卧室的意思?
按理来说雌奴是根本没有卧室的,或者十几只睡一个卧室,或者睡在雄虫门外随时听从命令。但既然索涅这么说了,赫尔辛斯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我住在一楼可以吗?”他问道。
索涅欣然答应,“好啊,我带你去看看卧室,今晚你先和我睡。”
赫尔辛斯张了张嘴,又垂下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