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辛斯感觉后背一阵落空,右臂不由得收紧搂住雄虫瘦削的背。
一上手,索涅就知道养好这只雌虫道阻且长。看起来挺有肌肉,实则全身就剩个骨头架子,骨骼关节还肿胀畸形,浑身一股治疗剂的清苦味道。
在他还完债前,真的能吃上赫尔辛斯做的饭吗?索涅很怀疑。
医雌看见雄虫亲自动手,后背冷汗都下来了,也没空再去想诺米茨阁下异常的身体素质。
他看到索涅推动轮椅,连忙伸出手凑上去,“阁下,还是让我来吧,太辛苦您了……”
索涅瞄了这只雌虫一眼,确定他不是在挖苦自己后有些尴尬。他这几天航行里除了吃就是睡,都快成猪了。
“没事我来,你去帮我打包点儿治疗剂。”他严肃地说。
医雌:“啊?”
索涅把雌虫推出去的时候,监督员雄虫已经压榨其他雌虫帮他打包好行李,坐在最大的按摩椅上噼里啪啦地打游戏。
……打游戏?
索涅顿时眼睛一亮,暗骂自己这个猪脑子。
他完全不记得曾经给人家造成过什么样的心理阴影,推着赫尔辛斯就坐在唯二的两个按摩椅上,旁边雄虫看到他过来手指都僵硬了。
虽然他比索涅高两级,但惜命的他仍旧控制不住地想远离这个能一脚踹飞舱门的变态。
索涅才没空理他,他正琢磨起吃饭的头等大事,更何况下面还有几个麻烦玩意儿等着他。
“赫尔辛斯,”离得近了,索涅能闻到雌虫身上的血腥味儿,“你能不能感知到,你的伤什么时候好?”
赫尔辛斯似乎总是爱垂下眼睫,“雄主您放心,不出一个月我一定可以出门工作,不会让您——”
“你把自己当黑奴呢?”索涅忍不住打断他,眼睛睁大了些,“我看起来有那么缺钱吗?”
这话说完他自己忍不住一阵心虚。
他确实是个穷光蛋。
“你说个大概的时间,我好准备治疗剂——咳,买得太多万一过期怎么办?”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雄虫,凑到赫尔辛斯耳边低声说,“等会儿他们问你,你就说很快就能恢复。”
赫尔辛斯耳尖发痒,悄悄地爬上一抹红晕。
他心里不解,然而并没有问,“是。”
索涅也没意识到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而是拿出手环开始戳戳戳。
虽然雌虫的轮椅被固定在地板上,但索涅下意识握着轮椅扶手。
赫尔辛斯不动声色地低头看着雄虫的手。
修长细腻,养尊处优。
雄虫,确实是不可能缺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