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们?
嵇承越不由怔愣住,怪不得会气到差点七窍生烟,嵇大小姐这想法可太逆天了。
他兀自爆笑出声,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嵇漱羽,你这思想可太龌龊了,我承认自己确实有点不靠谱,但你情我愿,我可就只有这么一个。”
“啊?哦,”嵇漱羽脑子轰然炸响,呵呵干笑了两声,“原来是正经恋爱啊。”
“那倒也没有。”
嵇漱羽快被绕乱了。
她一脸愤愤然,“那就还是乱来了。谢女士要是知道了,定会打断你的腿。”
“劝你最好不要,不然。。。。。。”
“不然?”
“我明天就飞加州,你再怎么撒泼打滚求我,我都不会回来了。”
一时无声。
嵇漱羽悄悄吞咽了下,敛着下巴,一副被拿捏住了的样子。
她拎上包,假模假样地拿着手机看,边往外走边跟着咕哝,“又催又催,我这走开还没多久。”
嵇承越耸耸肩,没出声拆穿。
他将抽屉推回去,刚准备转身,忽又拧动插在上面的钥匙,上了锁。
嵇漱羽都能反常到跑来simwor,保不齐哪天老嵇跟谢女士也会心血来潮过来,万一打开看到了,可就没嵇漱羽这么好糊弄了。
他拔掉钥匙,打算随身携带。
紧跟着又变卦,丢进了桌面上搁了杂物的储物盒里,方便随时拿取。
晚上走得着急,也不知道褚大小姐是何表情。
万一惹恼了人,恐怕就该一拍两散了,可万一。。。。。。
嵇承越眯了下眸,晃了晃脑袋,将乱如麻的思绪强行剔除出去。
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想起她。
看来挂精神科这件事,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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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夜里似乎下过雨,晨雾还未完全散去,露台的栏杆上凝结了层细密水珠,折射出贝壳内壁般的光泽。
厨房飘出巴拿马瑰夏咖啡豆的焦香,骨瓷杯正在描金茶托里冒着袅袅热气。
二楼瑜伽室的纱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象牙白的墙面,还有整齐排列着的藕荷色麂皮绒瑜伽垫。
褚吟用发带将自己的头发束在耳后,盘坐着调整呼吸,双臂举过头顶合十时,紧闭的房门从外边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