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难道她有哪里说错了?她抿着唇,坚持回视着他,没有避开视线。
陌以新压低声道:“林姑娘如何知晓谭秋何时买了衣裙,又如何知晓那衣裙价值几何?”
糟糕……林安眉心便是一跳。
昨日他们说起谭秋那身衣裙的蹊跷时,她本应是在“昏迷”的!
“原来,林姑娘是在装晕。”陌以新唇角含笑,声音更轻。
林安:……
对视不过三秒,她迅速别开视线。
三番两次被同一个人抓到骗人的把柄,真是……太丢脸了!
“大人在说什么?”风青大声问。
“没什么。”林安极快地回答。
“可你怎么脸红了?”风青狐疑。
“精神焕发!”林安转身走了。
……
早饭后,陌以新便带着风青与林安出了府。风青顺口问了句去往何处,陌以新只简单答了两个字——出城。
林安让自己尽量忘记先前的尴尬,将心思放在案件之上。
玉娘是在城外坠崖的,当时虽然以意外结案,可在谭秋和钱夫人又相继被杀后,玉娘的死显然也应当重新彻查。
路上,三人经过了华莺苑附近。这一带向来是繁华街区,诅咒的传说让华莺苑的生意一落千丈,门可罗雀,却丝毫不减附近的热闹。
林安不由望向华莺苑的方向,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街边一家茶摊上,说书的声音悠悠传来。
“且说那华莺苑,生意兴隆人兴旺,总聘有女艺弹琴唱曲,好不风流。
不料天有不测之风云,不知哪路恶灵作祟,对华莺苑施下诅咒,自此祸患连连,噩运不断!”
林安向声音的来向看去,便见这茶摊被围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有声音还在继续——
“华莺苑前任歌女,名唤玉娘,花容月貌,秀丽端方,两月前在城中离奇消失,再被人发现时,竟已意外坠崖,成了城郊悬崖下支离破碎的尸首,只在崖边留下一只绣鞋,成为唯一的遗物。
岂料,华莺苑新任歌女秋娘,又孤身一人横死家中,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而她竟又留下一只绣鞋,被鸟儿叼着,一路飞过几里地去……一飞一滴血,洒遍半个景都!
血雨未干,坊间哗然,皆言:这便是那缠绕于华莺苑的歌女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