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闻将酒店定在童弋祯下榻的那间,顶层视野开阔,落地窗边能俯瞰半个城市的霓虹。
她很执拗地要先回自己的房间,一是为了看看张晓的状态,要把外带的醒酒汤给她灌一点,二是要去拿东西。
童弋祯在商场专柜买了一条领带作为礼物,徐稚闻总穿衬衣但是不常系领带。
她上去之前简单冲了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丝质睡裙是上个月徐稚闻才买的,因为她之前那条被扯坏了,权当赔偿。
童弋祯在外面套了件风衣,攥着房卡坐电梯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要去偷情,心跳就鼓燥起来。
她到的时候徐稚闻还在冲澡,房间比下面她和张晓的两人间更宽敞。
“奢靡的男人”童弋祯腹诽,身体却很诚实地躺在柔软的席梦思。
徐稚闻洗完澡出来时,先见到的是那截睡裙包不住的腿,线条流畅瘦白匀称,睡裙深V的领口勾勒着一圈蕾丝,安静美好。
童弋祯手里捏着条黑色的领带,对着灯一寸寸地瞧。
她侧过脸正好对上他直白的视线,童弋祯并不躲开,从床上跪坐起来,冲只围了条浴巾的男人招招手。
徐稚闻叹了口气,还是走过来。
她将领带就这样系上去,缠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没系好一个像样的结。
“这是什么小学生系法。”
徐稚闻嘴上调侃,身体却很自觉地凑过去,发尖的水汽顺着眉骨滴下来,滑进童弋祯衣领里。
“温莎结,看不出来么。”
徐稚闻意味深长地“嗯”了声,一只手掐上她的腰:
“只送这个给我?”
一句话成功惹毛和领带缠斗的女人,她没帮别人系过这东西,自然显得笨拙。
童弋祯忽然将领带在手上缠了两圈,使力往后一扯,徐稚闻被她太过轻易地拽过来。
皮肤和皮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空隙,带着暗纹的领带将男人的颈部锁起来。童弋祯张口,在他鼓动的喉结上轻咬了一下,带着未干的水渍,洋洋得意。
“还笑。”
童弋祯咬牙切齿地问候。
她的威胁在徐稚闻眼里显得很俏皮,他翻身攻守易势,单手掐住她的腰免得童弋祯掉下去。
她还不愿意放弃那根领带:
“好了,你现在可以慢慢系。”
徐稚闻笑得人畜无害,她慢慢收紧手上的桎梏,让窒息的感觉一点点爬上他的脖颈:
“你很得意。”
她小声喊了一句哥,童弋祯有段时间没有这么喊过他,直到她发现在一些不用带着理智思考的时候,这样喊他,徐稚闻会比平常更失智。
腰上的握力加大,徐稚闻面不改色地回敬:
“彼此彼此。”
童弋祯突然松开手,领带失去绷着的力度,一下子变得绵软可欺,新鲜的氧气得以顺着鼓动的胸前进入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