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现在学坏了。”
徐稚闻呼吸一噎,捏着盘子的手颤了颤,很快稳住站在原地没动,看她要玩什么花样。
“你肚子不饿?不是说不用等我。”
童弋祯说着伸手在他腹部乱摸,本以为徐稚闻晚上没吃东西肚子会饿瘪,她是抱着玩乐的心思,隔着一层薄薄的居家服,却隐约摸到硬朗结实的腹部线条。
徐稚闻放下盘子,转过身,一只手不耐地摘掉眼镜丢在桌上。童弋祯看清他眉眼的妒意和冷封的唇,下意识松开手往后退一步要走,却被徐稚闻攥住手腕扯回来。
在童弋祯错愕的眼神中,徐稚闻俯身吻下来,呼吸凶猛。
她被比自己结实许多的手臂牢牢箍在怀里,几乎要站不稳,只好双手向后撑住岛台,唇边细碎的挣扎全被折磨的不成词句。
徐稚闻从来都是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一点不克制、一点不温柔、一点不怜香惜玉。
他只是掠夺、只是占有、只是昭示主权。
童弋祯从不用香水,她有哮喘病史,对任何刺激的味道都很敏感,所以徐稚闻也不用。这个家里最原始的气味除了洗浴产品本身的味道外,就只有身体睡得滚烫时那种皮肤自然代谢出的咸。但现在她的颈间、发梢都笼着一股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气息,惹人生厌。
南京的春夏,香樟葱茏,开花的时候就是这种腻味的甜!是餐厅特意找人调的环境香,以图给每位光临的食客留下美好的回忆。
童弋祯发出一声惊叹,因为徐稚闻开始用舌尖轻轻挑弄她的耳垂,这里曾是从未有人抵达的原始森林。
他用牙齿去咬,滚烫的呼吸在耳边放大数倍,激起后颈皮肤微微的战栗,她感到后颈的绒毛顺着他呼吸的节奏战战兢兢地耸起,然后又被徐稚闻带着薄茧的指腹狠狠蹭去,燃起一片恐吓过后的细密疹子。
徐稚闻只用一只手就能从后握住童弋祯纤细脆弱的脖子,她甚至恐惧徐稚闻只需微微用力就能将自己碾碎。
身体本能地躲避,却被脑后的那只手恶狠狠按回来。
这根本不是亲吻,是审判和惩罚。
童弋祯恍然大悟,她开始抗拒,试图推开失去理智的野兽。
“徐稚…闻……唔……”
唇齿间啧啧的水声将她的话全赌回去,腰上的那只手开始收紧又收紧,想要把她按回自己的身体里去。
童弋祯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将欲念展露在她面前。可这次又不一样,现在她已主动放弃亲缘关系的庇佑,将自己完完全全袒露在徐稚闻面前,只要她允许,他随时拥有睡她的权力。
徐稚闻的手顺着腰向下滑,磨过丝光衬衣的下摆。
工作后,童弋祯仍是偏爱牛仔,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将腿肉紧紧绷在一起,比松弛时更有张力。他指尖碰过的地方,珠帆布上微小的颗粒乖顺低下头,等待他的抚摸。
“徐稚闻…唔…我…没洗……”
童弋祯爱干净,她白天在外面上班跑了一整天。她的话被徐稚闻解读为一种许可,低头埋在她肩上毫无章法地啄吻。
“哥。”
在紊乱的呼吸声里,这一声细如蚊声的哥居然就给这个夜晚画上了休止符。
“哥,我还没洗澡,你也没有吃东西。”
童弋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脑袋里很乱,如果从本能的角度出发,她毫不抗拒发生些什么,可又觉得时机很奇怪。
他送自己脚链的那个晚上、景德镇狭小的旅店都比这个晚上要更和时宜。
徐稚闻松开手,童弋祯终于得以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他的头还埋在她的颈上,安安静静。
“你今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