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随时散发魅力的男人,童弋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她有些恍惚,实在很难将面前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体育课后,为大家还器材跑得气喘吁吁的男孩对应起来。
童弋祯不堪其扰,索性跟着徐稚闻一起去分酒。
徐稚闻今天穿了一身蓝色衬衣西装裤,依旧是板正的体制内穿搭,可童弋祯却觉得他已经比这里大部分要更有“活人感”。
徐稚闻撕掉红酒瓶口的锡箔纸,正要拧固定酒塞的铁丝环才觉得袖口有些碍事:
“帮我把袖子翻上去。”
“哦哦。”
徐稚闻现在两个手都捏着瓶动不了,她也只能顺着他的动作,侧身解开他的袖扣,再仔细翻上去。
整个过程李恪全部看在眼里,让他觉得憋闷的是徐稚闻连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过他。
“可以了。”
徐稚闻开好香槟,童弋祯就将醒酒器拿过去,两个人配合配合默契,站在一起会让不知情的人觉得——本就是天生一对。
这家餐厅菜品上得很快,大家吃了一会,酒也喝过几瓶有些微醺的意思,就听到由远及近鞋跟轻敲地面的声音。
“果然不等我啊,老同学。”
服务生很有眼色地将门关上,赵沁怡一身浅色职业装,脚上一双黑色浅口皮鞋。
童弋祯回头,见她短发、红唇。
好美。
她的眼神和童弋祯的撞上,对方勾唇轻笑,先发制人。
“童弋祯,我们多少年没见了。”
一种自信洋溢的口吻,让在座的不少人汗颜。果然是年纪轻轻就杀进顶尖律所的大律师。
赵沁怡当年读书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才女,没分班的时候成绩排名就紧紧咬着徐稚闻,高考发挥稳定去了一所顶尖的政法院校,出来后就跟着导师在行业内闯,现在已经小有名气,委托费不低。
“快十年吧。”童弋祯拉开椅子站起来,冲她微微颔首。
“还真是,我以为你去香港后,就不愿意和我们这些老同学玩了?见你一面不容易呢。”
带着玩笑的语气轻松将童弋祯推上风口浪尖。
当年她跟着邵家人回香港的事其实没几个人知道,为数不多的可能是,她是从徐稚闻嘴里知道这件事的。
想到这些童弋祯嗓子里就像卡了一根刺,脸色有些难看。
赵沁怡很满意她的表情,在徐稚闻对面坐下。
李恪将菜单递上去,赵沁怡简单翻了两下也不客气,又加了几道菜,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吃别人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