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敬语气是藏不住的喜悦,恨不得谁都知道他有老婆。
“行,那我们先走了。”
童弋祯没想到自己之前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的那段夜晚,居然是为了成就今天。她揽着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男人,虽然走得慢些,但却不至于太吃力。
直到将人甩进后座,她才松了口气。
“地址。”
“没有搬过。”
“好。”
童弋祯车子开得很稳,过红绿灯时抬头瞥见后视镜上映出的眼睛。徐稚闻还保持着被她甩上座位的姿势,歪斜着身体,偏头看他,眼睛里分明不带酒气。她装作没看到,移开视线。
再次回到这座公寓,童弋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换鞋,脚边就缠上一只暖呼呼的绒毛团子。
银贝絮在童弋祯脚边喵喵叫个不听,她有些惊奇。
“居然还记得我。”
童弋祯关上门想伸手摸摸它,想起身上还驮着一个大男人,只好踩着低跟鞋走进去,将人送到卧室的床上。
“送你一趟,明天自己搞卫生。”
银贝身手矫健,轻松一悦就跳上床,踩着徐稚闻一条腿伸过头求摸摸。
“银贝。”
银贝听不懂人叽里咕噜说什么东西,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气味熟悉,就一直咪咪喵喵地叫个不停,成功讨到童弋祯的摸摸。
童弋祯心里觉得这猫的性格一点也不像猫,倒是像狗。不都说谁养的动物会越来越像谁吗?看来这个说法不太准确。
徐稚闻可不会这么热络。
安抚过小猫,童弋祯起身要走,身体还没站稳就感到手腕有股力量被攥住。
“松手。”
徐稚闻很执拗地攥着,话到嘴边却又不张口。
“松手,我还要回酒店。”
声音提高几分,吓得银贝跳开几步。
“别丢下我,祯祯。”
徐稚闻的声音有些哑,她低头看见那双眼睛婉转流波,确实很有欺骗性。
童弋祯被他气得笑出声来,转身拽住徐稚闻的领带顺势往手上缠了两圈,牵引着身下的男人不得不昂起脖子,迎上她愠怒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