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许砂说,“感觉脑子里还是有纪律分,一靠近她,就得被扣分。”
“你看,你都ptsd了。”周谓说,“她就是应激源。”
“你这思路不太对,知道花粉过敏,还专门靠近花朵。”
周谓疑虑:“也是,万一被食人花吃了。”
两人一合算,还是不要跟江问雪做正面接触的好。无她,保护身心健康。
刚一转背,身后就传来声音。音色动听可怕,说:“许砂,周谓,好久不见。”
“……”
周谓:“现在开跑,是不是有些不体面?”
“略微有些。”
“我们现在是大人了,对吧?”
“是。”许砂说,“我们二十了。”
“那不用怕她了。”周谓重重拍许砂的肩。
江问雪目光滑过周谓放在许砂肩上的手,把无线耳机从耳朵上摘下来。近了看江问雪,发现她耳朵上还有长款的流苏耳坠。更像大姐姐了。
许砂看了眼周谓的短袖,白t,上面印着一个五彩斑斓的手掌,自己穿了件纯棉衬衫,胸前口袋嵌了几朵小花。她俩,好像小学生。
幸好的是,虽然江问雪穿着带跟的小皮鞋,但是没有比她高一截。至少身高上,没有碾压她。
“你长高了?”江问雪说。
确实,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江问雪还比许砂高一点,现在她们差不多高了。
许砂不想显弱。要是换做其他人,她可能会说几句,嗯,上大学又窜了几厘米。
现在,她只是说:“嗯,长高了一些。”
尽量让语气平淡。
江问雪看向周谓:“你还是老样子。”
周谓:?
什么意思?
是嘲讽吗?
就她没长高?
江问雪:“一起吃饭?”
“好啊。”周谓不甘示弱。
许砂:“……”
有必要逞强这个吗?
她认为跟纪委的关系还没好到,毕业后还要一起吃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