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点喻栩洲也看出来了。
毕竟本来,墨言就不是个擅长伪装的人。
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原谅他?
幼时他亲口告知他,他喜欢辛雁。
可后来他欲还是主动抢夺了他的心上人,那场宴会过后。他可不信墨言会轻易当从前一切从未发生。
毕竟,就连喻栩洲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极恶的卑劣之人。更何况,是墨言呢?
“你说我同喻敛相像?”
忽地,喻栩洲莫名大笑出声:“多谢夸奖。可我与你想法不同,我并不觉得,我同他像。”
“。。。。。。”
喻栩洲的反应,完全在墨言预料之外。
他话语间,待他的敌意讽刺。相比之他婚前,可大得多。
“所以呢,墨言。你这次又到底是因何要与我见面?”收住笑,喻栩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轻笑,又继续道:“我以为以你的性子,自当会与我断交。毕竟在你眼中,我所做过的一桩桩卑鄙恶事,不在少数。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至使你突然选择原谅我呢?”
喻栩洲话语中的提防与不屑,就仿若二人并不相熟一般。
以往的他,总是当墨言如哥哥一般的存在。
可直到五年前太子妃回来府上,说出那句‘你是乐安侯府的小侯爷’这句话后,他便再无法将自己看成是单纯的喻祁愿。
他不过只是。。。阿姊与父亲趁手的工具罢了。。。
而唯一支撑着他未变得扭曲变形的,便是家中唯一疼爱他的阿母。
“喻栩洲,你为何总是要把人想得那么不堪?”墨言转身,正对喻栩洲。
他眼里是不解、是困惑,也是震惊。
“我是看在我们自幼相熟的情分,故而惋惜这段友谊。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你还在几岁时,便同我认识。幼时你得知我病弱,也是常常跑来墨府看望我。一直以来,我也曾是真心当你为弟弟。”
“就如辛雁曾经所说,在她眼底。你一直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的存在。可如今,你又为何变化得如此之大?为何总要将周围人想象得那般不堪?认识多年,你待我竟还是充满警惕防备?”
“。。。。。。”
喻栩洲紧抿下唇,实在不想再耗下去了。
居然拿兄弟情谊说事,欲想糊弄他。
“对!我才不信在安安这件事上,你不记恨我!”喻栩洲难得发了火,他手上暗自捏紧,脑中回忆着数月前,那场宴会表演。
他所亲耳听见的那些议论话语。
金童玉女?
默契相配?
呵。
经历那场宴会赐婚,外界传闻待墨言并不好。加上辛雁嫁进乐安侯府,成为他妻。墨言怎可能不记恨?
那夜宴会结束,离席之际。他二人对峙,他眼底待他的憎恨可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