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渴望自由的心,甚至赎身的前一天,连鸨母都未曾察觉。
这份如履薄冰的谨慎,不为别的,只为躲避一个潜伏在暗处的、披着人皮的恐怖存在。
如今的花子婆婆早已儿孙绕膝,安享晚年。
她本以为岁月的尘埃足以掩埋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直到……这个血色的夜晚。
噩梦,粗暴地闯入了她安宁的家门。
就在绝望的泪水模糊了双眼,花子婆婆几乎要崩溃之际——
“砰!”
她惊恐地抬起头,浑浊的泪眼中,只看到一道身影轰然倒地,随即化为飞散的灰烬。
夜风习习,拂动着一件雪白的羽织,如同月光般纯净。
羽织的主人,是一个面容犹带婴儿肥、看起来可爱软糯的孩子。
他脸上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浅笑,仿佛刚刚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
然而,那双紫黑色的眼眸转向花子婆婆时,却盛满了清澈而真切的关切:
“没事了哦。不用怕。”
花子婆婆怔怔地看着地上那堆迅速消散的灰烬,又看向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孩子。
一丝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光亮,在她浑浊的眼底挣扎着燃起。
她用颤抖而沙哑的声音,急切地叫住了那个转身欲走的小小身影:
“孩子,你知道……吉原的恶鬼吗?”
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
总司的手指摩挲着刀柄,眼眸低垂。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吉原作为最大的烟花之地,向来受耀哉的重视,历任产屋敷家的当主也多次派遣剑士甚至是“柱”前往吉原探查。
毕竟,鬼舞辻无惨制造群鬼的目的,终究是为了寻觅那虚无缥缈的青色彼岸花。
情报流通越畅达之处,便越易藏匿恶鬼的踪迹。
然而,此地却未曾传回半分恶鬼的消息。
他原以为是无惨轻视这寻欢作乐的销金窟。
如今看来,只怕是觉察端倪的剑士尽皆罹难,连传递消息的鎹鸦也未能幸免。
能拥有如此手段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