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芥所料,鸨母非但未责骂药研,反倒心疼地捧起“她”的手反复查看。
“药姬,你可要当心啊!你这身子现在可不归你自个儿管了!弄坏了是要赔大钱的!”
鸨母絮絮叨叨。
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药研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还在絮絮叨叨的鸨母,手握上了藏于宽大和服中的刀柄,身体紧绷。
他并未修习呼吸法,照理不该暴露才对。
为何这恶鬼会突然发难?甚至在鸨母面前?
据花子婆婆的情报,这只鬼虽然有点敷衍,却也一直谨记隐匿行迹。
比如把猜出她真身的人全部杀了。
“喀啦——”
门扉被粗暴拉开。
一个用“绝色”形容都显单薄的女人步入室内。
乌发如瀑,妆容浓艳,金钗映鬓,繁复华美的衣衫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
然而那朱唇轻启,吐露的却是淬毒的冰棱:
“喂,老东西,这丑八怪是从哪儿来的?”
鸨母的头上渗出冷汗,“我收什么丫头没必要跟你报备吧?蕨姬。”
蕨姬厌恶地蹙眉。
若非这老东西还有点用,单凭鸨母这句顶撞,就足以让她今夜尸骨无存。
“你不会真以为……你那点龌龊心思能瞒过我吧?死老太婆?”
她语带讥讽。
鸨母眼底的恐惧瞬间凝固。
蕨姬的视线如毒蛇般转向那个僵立不动、低垂着头的“女孩”。
“哦?我……有这么吓人么?”
确实吓人,药研还以为他暴露了,蕨姬准备大开杀戒呢。
原来只是因为女人的嫉妒啊……
没错,药研已经认定,这个蕨姬,就是上弦鬼。
她身上的污秽,远超下弦。
可以通知宇髄天元了。
但是大将现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