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些关于二皇子不好的传言也不尽然。
她稳下心境:“回殿下,奴婢们使人给国公府传了信儿,可不仅未曾等到太医,甚至还等来了人将姑娘的庄子围了。”
“说是……说是不能将痘疾传了出去……”
“大夫先前熬制的汤药已经用完了,可在姑娘身上作用却不大,奴婢这才斗胆,前来寻求二皇子的相助。”
祥月的这一番话言毕,姜灼璎却是在陡然间明白了过来。
前几日大房使人来给她送过不少东西,从绫罗绸缎到首饰摆件。
她基本都过了目,且其中有一件手帕,上头的纹样是她娘亲生前最爱的宝相花纹,她还拿起来瞧了许久。
难不成这便是原因?
可……她下意识地拒绝相信这一种可能。
“余季。”男人侧头唤了一个人名,随即吩咐,“随这丫鬟走一遭。”
“是。”
原本跟在不远处的男人行了过来,立在祥月身前:“姑娘起身吧,在下尚有些医术傍身,便随你去瞧瞧你家小姐。”
“是是是,奴婢多谢殿下,奴婢多谢公子!”
祥月喜极而泣,连忙站起身来为余季带路。
二人离开后,男人侧头又吩咐楚一心:“着人给太医院院使飞鸽传书,便说洛京东郊一庄子内有人疑似发了痘疾,此事该如何妥善处置,身为太医自当知晓。”
楚一心心里一咯噔,随即点头应是。
主子及这周遭的下属皆是染过痘疾的,自然是无惧。
可若那姜姑娘的痘疾为真,那怕是得闹出大动静了。
痘疾有多凶险,姜灼璎自然是晓得的,自己的身子也算不得多强健,若是未能撑得过去……
那她岂非再也回不去了?
赤鲤无精打采团在了缸底。
*
无论是祁凡还是楚一心,皆发觉了赤鲤的异样。
自将那尾火红的赤鲤放入鱼池后,它便一直蜷在角落,无论旁人如何逗弄它,皆是毫无动静。
楚一心面带急色:“爷,难不成灼灼是方才给吓着了?”
自陶缸有破裂的迹象以来,灼灼便大不如从前那般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