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他怎地觉得这位姜姑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姜灼璎小心翼翼抬头,望向人群中挺拔颀长的身影,犹如群山之中唯一的雪山,冷寒料峭,孤高挺拔。
可那男人却压根儿没看她。
祁凡只睇了一眼余季,并未说什么,漠着一张脸提步往前。
姜灼璎余光瞧见距离她愈来愈近的青灰色衣摆,不由得垂下了头。
“乖巧单纯,柔弱娇怯。”这是她接近这位大冰碴子的八字真言。
一阵沉香的味道由远及近,似从鼻尖拂过,继而远离……
这是二皇子身上所惯有的。
眼瞅着主子离开,余季赶忙上前走到了姜灼璎的跟前。
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他进退两难,挠了挠后脑勺。
“咳,姑娘快起来吧,这院子寻常人等是进不得的,你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姜灼璎还跪坐在原地,她正想着该如何不露声色地探听一番灼灼的情况。
耳旁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尖细嗓音:“余季!赶紧去请王大夫来。”
姜灼璎咻然抬头,正好瞧见那位太监已经跑了回来。
“王大夫?可是灼灼出事了?”
楚一心急得满头大汗,他点着头:“正是,灼灼不知怎的竟开始无故发狂!爷正急着呢!”
“那我这就去”
余季的话还未言毕,姜灼璎就忽地站了起来:“敢问二位大人,可是二皇子养的赤鲤出了毛病?”
“你这丫头,此事不当你知晓的,别瞎打听。”楚一心板着脸斥了她一句。
余季却忽而抬掌拦住了他,侧头打量了一番姜灼璎:“你便是姜姑娘说的那位极擅养鲤的丫鬟?”
姜灼璎连连点头,急不可待道:“正是!奴婢极擅养鲤,若让奴婢去瞧上一瞧,保管能让灼灼恢复原样。”
“好大的口气,就连宫中的兽医也不敢作此承诺。”楚一心满脸狐疑,眯眼皱起眉。
姜灼璎恭恭敬敬:“这位公公,多说无益,还不若赶紧让奴婢去瞧上一眼,楚大夫也可当即前去寻大夫,如此也不再耽搁时间。”
余季也跟着颔首:“这丫鬟所说有理。”
他看向一旁的楚一心:“带这丫鬟进去瞧瞧吧,眼下之事要紧,主子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