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缸的个头明显小了许多,估计起比她的体长来,也大不了多少。
“行了,就放在这儿吧。”
楚一心压着嗓子,转头又正好对上姜灼璎探出水面的双眸,他立马扯开了笑。
“灼灼,待会儿得委屈你了。”
姜灼璎摆尾巴:“?”
她才在这池里逍遥了几日,这就又要将她放回缸里了?
不对劲……
姜灼璎忽地回想起了前几日她听过的那主仆几人间的对话。
跟婉嫔娘娘相关的桂花林嚒?
许是今日便是启程的日子?
“楚公公,这回又该如何捉灼灼?”立在一旁的小厮望着池中的火红一团,发出了灵魂一问。
楚一心也跟着他望向姜灼璎,他轻微清了清嗓子:“待主子来捉。”
以往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也是主子亲自来诱灼灼上岸的。
话音刚落,石板路的尽头便出现了一玄色身影。
男人踏着同色皂靴阔步而来。
“请殿下安。”
“都起来。”
祁凡一挥衣袖,径直踏向了岸边,他身后的余季旋即将食盒揭开……
姜灼璎在水里浪了狼,她原还以为会用什么稀奇物件儿来诱她呢。
便是这点儿吃的?
罢了罢了,还是去用早膳吧。
水池中的火红赤鲤一瞧见男人,便划拉着胸鳍,摆着尾巴过来了。
岸上的楚一心见此笑得和蔼:“瞧灼灼多喜爱殿下啊,一见着殿下竟如此高兴。”
姜灼璎霎时刹在水面,这太监怎地这点儿都瞧不明白?
她这全是看在早膳的份儿上啊!
此人心思难测,若非必要,她是不想去接触的。
也不知何时能探听到她娘亲的死因,她自个儿的身子现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儿。
姜灼璎配合着被抱进陶缸里,为了搬运便利,缸内的水盛得不多,因此她能活动的范围也就极其有限。
在路途中,她一直细细听着周遭之人的谈话,也悉心观察着头顶的环境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