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璎还在诽腹着此人的阴险,顺带纠结着要不要让他得逞,却又听见男人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
“日后也不会有人在你面前透露有关姜铮嫡女的任何事。”
姜灼璎:“!”
威逼利诱,说的便是他这种人!
甚至于他仅有威逼,并无利诱!
男人言毕便径直离去,脚步声越来越小。
姜灼璎又往上浮了浮,从荷叶的缝隙中往外瞧,确定二皇子是当真离开了。
此人疑窦丛生,的确不好糊弄。
姜灼璎犹豫了半晌,转而一头扎进了更深的池水里。
一炷香后,男人手提食盒回来了。
待他行至池边,看清水中的情景时,眸中闪过微不可查的讶异。
姜灼璎方才趁着那一炷香的时间,从池水深处想法子掏了几节儿莲藕上来。
这会儿已是秋季,池中的莲藕早已成熟,却一直无人打理。
她为了这藕,可费了老大劲儿了!
池中的火红赤鲤以头顶着莲藕往岸边拱,不停地在水中吐着泡泡。
祁凡蹲下身来,直视着池中的姜灼璎:“这莲藕是灼灼特地送给我的?”
姜灼璎从手忙脚乱的繁忙中抬起头来:“咕噜咕噜咕噜!”
眼见着她如此费力,此人却袖手旁观,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半分不知帮忙!
她分明没能说出话来,可男人却挑着眉梢:“灼灼这是在责怪我?”
姜灼璎心虚地沉进了水里,又以头顶着莲藕,往前凑了凑。
莲藕已经触及了池壁,不能再继续往前了……
这男人怎地没点儿眼力见儿啊!
就在姜灼璎一筹莫展之际,二皇子总算是伸臂主动将那几节莲藕捞上了岸。
姜灼璎累得气喘吁吁,仰头望他,也不知她精心挑选的礼能否将此事糊弄过去。
祁凡侧眸看了一眼那几节还裹挟着泥土的莲藕,转而直视着小肥鲤:“灼灼当真是伶俐乖巧。”
姜灼璎摆了摆尾鳍,眼见男人那修长的手指已经了揭开食盒,看样子是不打算再提先前的事儿了。
那便好……
她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