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唤她,别唤她……
幸好,没隔多会儿,楚一心便领着人来为她更换陶缸。
那尖柔的嗓子一边张罗着一边夸赞她:“灼灼的尾鳍真是有劲儿,这力道是越发地大了。”
姜灼璎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可还是朝他吐了几颗泡泡。
【谄媚。】
话落,楚一心又侧过头:“爷未雨绸缪,起先命人准备的陶缸果真是派上了用场。”
男人已然落座,手持着讲述兵法的书册,闻言并未抬头,只懒懒道:“下回再多备一只缸,防患于未然。”
“奴才晓得。”
这话姜灼璎也听见了,再多备一只?
那这缸是得有多不结实?
……
车轮很快再度滚动起来,姜灼璎很想瞧一瞧外头,可她这陶缸也没能给她开个窗户。
她百无聊赖,懒懒趴在水底,还得克制着自己别再激动乱蹦,以免再损坏了这只脆弱的陶缸。
就在她即将要入眠之际,外头传来了禀报声。
“爷,到了。”
这就到了?姜灼璎忽而精神起来。
从启程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时辰,看来这桂花林距二皇子的府邸算不得远。
陶缸被小厮们肩挑起来,又被簇拥着运送下了马车。
姜灼璎在缸里也不敢乱动,盼望着自己能早些被放回池里。
她待在这陶缸里当真是战战兢兢,心有余悸。
“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仁德,还请救我家小姐一命!”
忽然尖细激昂的呐喊声传入了她的耳里。
这声音?
姜灼璎鲤躯一震动,这同祥月的嗓音极为相似!
“什么人?”男人嗓音依旧淡淡,冷冽如冰。
“奴才这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