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里买的两个白色陶瓷杯派上了用场。
把冻干咖啡倒入杯中,加两三勺热水,拿出在超市里买的打泡器打发,加入唐雨薇买的牛奶。
我打着哈欠做完这一切,端着两杯咖啡走进了次卧。
唐雨薇这次搬家带了很多杯子,但她那些杯子我不太敢用,特别是当我知道那个叫什么江户切子的蓝色碎花杯子价值8000多的时候。
走进次卧,唐雨薇身上裹着我那条奶黄色小毯子,正拿着手机看评论。
我把咖啡递给她,她喝了一大口,随后扬起脖颈,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她脖子很长,一仰起头,我就会想起我奶奶养的大鹅。
我也坐在地毯上倚着床喝咖啡,唐雨薇又开始给我讲她的噩梦。
五星大神的文字功底就是强,她讲的绘声绘色,让本就有点失眠的我打了好几个哆嗦。
我把她身上的毯子拽下来一角,也把自己裹住了。
我俩缩在毯子里,她讲完之后问我:“薇薇,你还敢一个人睡吗?”
我欲言又止。
想骂她,但这是她的地盘,就连我屁股下的地毯和肩膀上的毯子都是她付的账。
哦,还有陶瓷杯和杯子里的热拿铁。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立马把她拉到我床上去了。
两人挤在一米二小床上,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我关了台灯,耳边是她的呼吸,动一动胳膊,就能碰到她的长发。
我很少和别人睡一张床。
虽然我是独生女,但我很少和爸妈亲昵。
乡下农村养孩子是不会太精细的,地里的活要忙,家里的鸡鸭鹅要喂,猪圈里的猪要养,我妈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我。
晚上我会搂着我妈睡觉,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总是会在睡着后无意识地摸我妈的胸。
我妈干了一天的活已经很累了,谁也别想打扰她睡觉,直接把我踢到炕头让我挨着我爸睡。
我爸是个佛系的人,他一直都默默干活,我要钱,他就卖猪卖粮食努力给我钱,在最大范围内满足我。
但除此之外,我们的沟通很少,似乎很多子女和自己的老爸没什么共同语言。
我上大学那天很多父母都送女儿来寝室,我室友几乎挂在她妈妈身上了。她和她妈妈撒娇,然后一手牵着她妈一手挽着她爸去学校食堂吃饭。
我看了之后很震惊,因为我永远没有办法挽着我爸妈的手再夹着嗓子和他们撒娇。